说话间,两人来到许娟屋内。
“草民参见娘娘!”
“民女参见娘娘!”
许夫人上前拽起墨卿一脸焦急道:“快快,莫要耽搁了,赶紧替娘娘瞧病吧”
许娟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听说神医治好了我父亲的痒疥之症可见医术高明,可本宫所患的病连御医都说难以根治,你可有把握能治的好?”平静的面容下看不出任何悲喜。
墨卿作揖道:“回娘娘,草民虽对自己医术颇有自信,可这疾病种类多如牛毛草民需先给娘娘号脉之后才敢下定论”说话间他打开手中的木盒取出医帕。
“嗯,那开始吧”许娟靠在软塌上伸出胳膊搭在桌上,语气冷淡似并不信任眼前的男子。
墨卿诊断之际赤璃看了眼许娟,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神情冷漠的女子与刘储慈口中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少女挂上钩。看来,是在宫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闺房里一片寂静,许夫人紧紧绞弄着手中的巾帕,不时地吞咽口水。相比母亲的紧张,许娟倒是显得一脸平静,或许她压根就对面前这个年轻的大夫不抱希望。
片刻后,墨卿收了医帕道:“娘娘此疾乃先疾未愈又增新患之雪上加霜之状,确实难治”
许夫人听闻急切难当指着他问:“那你到底治得好治不好?”说一出口自觉失礼,又低下声儿道:“我们所有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许娟抬了抬手打断了母亲的话:“那你可看出我此症是如何导致?”说话时眼中冒出寒光阵阵,似在考验又似在提醒自己莫要忘了马若灵对她做的恶事。
墨卿抬头道:“依脉象来看此症乃饿极所至”
“你胡说什么!娘娘贵为嫔妃怎可能受饥挨饿!”许夫人怒拍桌子道:“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怎能说出这番荒谬的话来!”
“娘”许娟望着母亲道:“他说的对”
“什么?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夫人听闻大惊,赶忙上前抓着女儿的手道:“皇上为何要这般虐待你?”
“此事与皇上无关,是女儿自讨苦吃!”许娟轻轻捏了捏母亲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回头女儿再与您细说,先让太医继续替我瞧病吧”
“嗯!”许夫人似意识到外人在场不便多说,便又坐会自己的位置上静观等待。
墨卿转身对赤璃道:“染儿”
赤璃似不习惯这个称呼,愣了片刻后才意识到墨卿是在唤她,立刻将手中的木箱打开取出一个紫色针袋奉上。
“娘娘,草民现在为您施针,头一针恐有些疼痛您且忍着些”墨卿举着针道。
“没事,扎吧”许娟却对此话毫无畏惧,直接将袖子撸了起来。自从方才对方将自己的病症说出来后,她已对他刮目相看。或许,此人真能医好自己病也说不定。
墨卿隔着医帕找准了穴位轻轻一点,那银针便入了肉去。
许夫人在下针的那一瞬间撇过头去,默默垂泪。
针刺下去的那一刻,许娟眉头一揪紧紧咬着牙关胸膛起伏的厉害,可即便如此疼痛她仍旧未哼出一声儿来。
三针结束后,墨卿拔出银针道:“今日先行四针,日后每隔一日我便再来替您施针。但药汁是一日不可停,每日三幅。”
“墨大夫依你看,娘娘这病多久能康复?”乔夫人为方才的失礼感到自责,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客气。
墨卿提着针道:“目前来看多则两个月短则一个月可治标,坚持服药一年左右可新症旧疾一并根治,这具体时间终归是要视娘娘的康复程度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