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里头传来男子低沉的声响。
“公子,属下有重大发现”彭正压着声儿道。
“坐下说”赤璃指了指椅凳道:“我就觉得那范云霄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快说说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您猜得一点儿也没错”彭正缓缓坐下道:“原来那范云霄是安德夫人胞弟的独子,也就是秦顺的表弟,安德夫人的弟弟已经过世,所以这庆阳楼便是他全权接了手打理着。”
“难怪石川和曹廉那么听他的话”赤璃眯着眼睛道:“看来今日那几千两没有白花啊。”
“是是”彭正点头道:“那秦顺可是出了名的势利眼,范云霄今日一听咱们开了那么多家钱庄立刻对您刮目相看,可见与那秦顺也是一路货色。”
“好!”赤璃双手一拍:“我已经有主意了”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属下就先退下了”彭正毕恭毕敬地拱手道。
“嗯,现在一切就等我大哥来了后再从长计议”赤璃扯下发冠搓了搓紧绷的头皮道:“我要好好睡上一觉,莫要叫人打扰”
“是!属下遵命!”
庆阳楼这厢,雅致的包间内三个衣着富贵的青年男子共聚一堂。
石川闷闷地喝了口酒道:“我说范兄,你为何对那姓白的小子那么客气?连珍藏许久的誉沽香都舍得拿出来?你这般厚此薄彼可真叫我伤心啊。”
坐在一旁的曹廉跟着附和道:“可是那小子大有来头?”以他对范云霄的了解来看,此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范云霄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人家怎么说也是慕名来这庆阳楼,我自当热情招待。”
“哎呦范兄,咱们兄弟处了这么多年,你可是将我们当作外人在提防?”石川见他这么说,立刻放下酒杯道。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好端端的与他起了冲突,我又怎需用那好酒去圆了气氛。”范云霄忽地沉下脸来:“若是他将这庆阳楼欺外客的名声传了出去,你可负责?”
“是是,是我太冲动了!范兄莫要生气,我自罚一杯!”石川说罢举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我当时就是气不过他在咱们淮安三少的面前耍威风。”
“石川的性格咱们都知道,范兄就原谅他吧,我也赔罚一杯!”曹廉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范云霄叩了叩桌面道:“我跟你们说,此人来头不小不易与之树敌。”
“他从弘城来的,莫非是什么官家子弟?”曹廉听罢朝前探去脑袋:“皇城根下多的大官,我见他那势头家里后台薄不了”
“当官的有什么了不起的”石川拍着胸脯道:“若不是靠我们这帮大商客养着,他们那点俸禄有个屁用。”
曹廉听闻面色一沉却又不好多语,这石川心直口快,他早已习惯。
石川说罢似意识到什么,连忙拍了拍曹廉的胳膊道:“我可不是说曹大人啊”
“行了行了,咱们兄弟间谁不了谁啊,曹廉不会与你计较”范云霄继续道:“白家不是做官的,却在中州十二县都开了钱庄,要知道这钱庄生意可不好做,官场和江湖上都得有人罩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