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男人将手上的书合上了,英俊的轮廓深邃坚毅,没有一丝表情。
乔煜以为他生气连忙解释,“不去也可以,毕竟您行动不便想必也没人说什么!”
封曜抬了抬眸,“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
“啊?您的意思是……”
“推我过去吧!”
封曜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书放下然后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就算坐在轮椅上他也是那个矜贵优雅,天生的王者一般,乔煜始料未及的走过来点点头,“好!”
乔煜推着他来到傅靳洲的门前,刚想敲门结果里面就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封曜举起手示意乔煜不要敲门。
“你怎么来了,没受伤吧,我昏过去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傅靳洲醒了有一会儿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本来就皮肤偏白这么一看倒有了点病态美男的感觉。
岑兮摇了摇头在他床边坐下,她回家洗了个澡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换了,尽管如此她偶尔还是感觉自己能嗅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你呢,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你可能要住院半个月了,怎么就那么傻!”
“傻吗?我倒是觉得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她不受伤还挺不错的。”他侧过头来看她,乌黑的眸子顿时深邃的犹如一片光彩斑斓的星海,柔媚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就像是被雕琢出来的一般煞是好看。
岑兮微微勾了勾嘴角意外的没有太大触动,其实不是不感动只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让他误会罢了。
她走到窗边将手里的一束水仙花插在花瓶里,摆弄着它的枝叶,声音出奇的淡漠,“傅靳洲,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因此喜欢上你,说真的我的确很感激你,但是我说过我不想你这么无私的来帮助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欠别人一条命,下次别这么傻了,我只有一条命还不了几辈子的情!”
傅靳洲以为自己又给她负担了怕她误会匆忙解释,“小兮,我没想过救你是想让你欠我觉得愧疚于我,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受害而已因为这样远比我自己受伤更痛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刚得知封曜出车祸那会她就恨不得是自己躺在那才好,所以在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时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血给他,不仅是因为她一直守护的那颗心,更是因为她怕他出事她担心他,这一点在傅靳洲进手术室时她才想明白,原来对于别人她只有愧疚和感激,而对于封曜她是真的害怕他出事。
“你想怎么做我不拦你,但是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还有你的父母要照顾,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这些道理。”
她摸了摸盛开的水仙,拂袖间带起一阵飘香,玲珑玉体站立在阳光中一如圣洁的水仙,姿态优雅曼妙动人。她的美是由内而外的,不张扬不妖媚,那样自然,动人心魄。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男人都为之一怔,乔煜立在那里朝岑兮挤出了一个无比尴尬的笑容,“少奶奶好巧啊,我们刚想来看看傅总呢。”
岑兮抿了抿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她会心一笑,“走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要打扰人家休息了,还是你有什么话想单独和傅总说?”
刚巧傅靳洲这时也抬头了,一眼瞥见坐在轮椅上男人他有些错愕,难怪多天不见这个男人原来是残了?当然,这是他猜的。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话的确不假,封曜不承认自己喜欢岑兮但是对于追求自己老婆的男人他还是很有敌意的,而且是很大的敌意。
封曜昂起下巴姿态端坐在那里,即使这样也有种玉树临风的气质,他握住了岑兮的一只手却是对床上傅靳洲说的,“不用了,既然傅总需要休息那我就改天再来看望他吧,我们回去吧。”
刚被岑兮回绝心意的傅靳洲再看到封曜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秀恩爱他简直恨得牙痒痒,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喜欢的是别人的老婆呢!
很多时侯傅靳洲就在想他要是早点认识岑兮就好了,在她和封曜结婚之前,或者晚点认识她也行在她和封曜离婚之后,至少他那会追她都可以光明正大不用怕顶着男小三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