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后一家人又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一档很无聊的综艺节目讲的都是些冷笑话,傅靳洲以前从来不看的,可现在看来却很有趣。原来不是电视变得好看了,只是因为陪你看电视的人是谁,是你看电视的氛围变了。
在岑家这样一个虽家境一般的家庭里傅靳洲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家庭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
综艺放完了就到了八点档的电视剧了,岑父不爱看那些哭哭啼啼的一群女人的戏,就拿出象棋来问傅靳洲要不要来一盘。
傅靳洲点点头,却很谦虚,“还是上学那会儿学的,好多年没碰这个估计很菜。”
岑父挥挥手,脸上都是和蔼的笑容,“没关系,下不好叔叔教你,年轻人嘛不要怕输,就是干!”
话是这么说,可到后来岑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输的很惨的人。
可是不怕输就是干啊,他又连着跟傅靳洲杀了好几盘,仿佛跟他干上了一样。
岑兮和岑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拿出新买的毛线来织毛衣,岑远就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兴高采烈的给大家讲他白天里得到小红花的事情。
原来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学校里带着孩子们玩了很多游戏,岑远向来聪明所以得到了很多小红花作为奖励。
“妈,这还是夏天你怎么就开始织毛衣了?”
岑兮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帮忙绕着线团,有粉色的有蓝色的,这些是她童年记忆里就有的至今岑母还会这样做。
“夏天织好了冬天就可以穿了,我们家四个人一人一件多好啊,自己织的毛衣又暖和实在。”
“那是,妈妈织的毛衣穿在身上那是最暖和的!”
不仅如此,岑母还会在毛衣上绣花,很精美,不过这还是她跟苏灵学的,从前那会儿她们住在一个大院里的时候岑母没事就跟苏灵学做手工,缝缝补补不在话下,苏灵的手艺那是她见过最灵巧的了。
岑兮看着眼前这副温暖的一家人她心里觉得很是满足,明明这才是她的家啊,有爸爸做好吃的等着她,有妈妈想着给她织毛衣怕她冻着,还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在耳边叽叽喳喳的,不像她回到封家除了耳边是白薇的骂声就是冰冷的房间,她在那里真的过的很不快乐。
可是再不快乐她也这么过了两年了,只是事到如今她更加看清了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母亲说的对,我们没钱但我们有快乐,那些有钱人用钱都买不来的快乐。而这快乐就是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在一起。
晚上八点钟,EG公司大楼总裁办公室里一片通明。
乔煜进来的时候就有一股呛人烟草味扑鼻而来,封曜手里夹着根烟,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却堆了一堆烟头。
他从下班后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不定,一直抽烟,连乔煜都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了。
他过去将窗门推开了些,“封总,这都已经下班很久了,加班的也走了不少,您要不要也回去了?”
男人盯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薄唇里吐出一口白色烟圈来,胸口微微钝痛。
“我让你查的那个酒店怎么样了,那个香薰是酒店自备的吗?”
“我已经跟酒店那边确认过了,香薰的确是酒店自备的,不过那香薰里的香料有些特殊,如果饮酒的人闻了那香料便会引起全身血液燥热从而达到催情的效果。”乔煜看着他脸色很不好,他试着唤了一声,“封总,这事都怪我不好,那会儿我要是看您不对劲就应该送您回来的!”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他跟宋幼萱滚床单的事了,他知道封曜向来对宋幼萱很疼爱但也知道他绝不想发生那样的事的,比如他现在心烦的就是这事。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跟她一样糟糕透顶,我是不是没权利再去讽刺她了?”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说着说着就笑了,“你说同样的错误我怎么会犯第二次呢,怎么会呢?”
他摁灭了手中的烟头嘴角苦涩的笑落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起身离开了,转身的瞬间是那样孤冷清绝。
乔煜站在那里怔了好几秒,他听到了什么,同样的错误?封总说的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