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从车上下来,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气质冷清。
“人找到了吗?”
“夫人,人已经在里面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拎着个手提包,脚下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进去。
包厢的门从外面打开,坐在沙发上神情紧张的女人就像一只被惊动了的刺猬,她在看到了进来的人下一秒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恐。
那张藏在长发下的脸苍白的像张纸,嘴唇也在发抖。
于曼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精致的凤目微微挑着配着那一身精美的旗袍,整个人端庄优雅,雍容华贵。
“秀英,好久不见了!”
她嘴角噙着笑,白皙的脸上暗藏着一种让人看不清的诡异,那样阴森。
那女人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终于在她的注视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
这一声彻底叫于曼冷的眸子,她用手拨了拨涂的鲜红的指甲,秀眉一挑,“你还知道叫我夫人啊,都过了十几年了看来你这记忆还是很好吗?你说,你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她声音突然冷冽起来,让人不忍打了个寒颤,于曼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狠辣。
女人吓得连在地上给她磕了好几个响头,“夫人,我回来没别的想法,我,我就是想看看幼萱……”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瓷杯应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于曼眼里露出一抹惊讶。
“你说什么,你想见幼萱?你是疯了吗?”
她一手揪着女人的衣领,脸上一片狰狞,往日的贵妇形象终于在此刻打破。
“不可能,我是绝不可能让你见她,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狠狠的将女人推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凸起。
女人哭着从地上爬到她脚边,去抱住她的脚踝,“为什么,可是夫人,幼萱她是我的女儿啊,都二十多年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见她一面吗?”
如果不是突然查出来自己患了绝症她也不会这么贸然来到澜城,可是既然要死了那是不是也该了了自己多年来的一个心愿,那就是见自己的女儿一面。
二十多年了,女儿生下来的那一刻她连抱都没抱一下就直接被于曼带走了,而她却丢下一个四个月大的女婴让她丢弃在孤儿院。
她知道那才是宋家真正的骨血,那才是宋家真正的千金。
要不是于曼的威胁加上当年自己的贪心想着让女儿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她也不至于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分开二十多年,却连相见女儿也不认得她甚至嫌恶她说她是个乞丐。
她永远都忘不了在酒店门前,她抓着宋幼萱的手不想让她走,而她却又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嫌弃她该是有多心痛?
开玩笑,于曼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享有了如此令人羡慕的荣华富贵她怎么可能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破坏了?
她抬起腿一脚将女人踢开了,眉目里尽是淬了冰般的寒意,女人狠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手下留情的。
“秀英,你曾经是怎么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宋幼萱她姓宋,她是我于曼的女儿,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休想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于曼!你敢说当年不是你威胁我抢走了我的女儿吗?明明你自己生下了一个死婴,你怕会被宋业成赶出去你就抢走了我的女儿来冒充是你生的孩子。还有那四个月大的女婴,你甚至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她……”
甚至后来于曼又逼着她在孤儿院里做义工,然后让她虐待那个女童,她还记得那么冷的冬天下着雪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跪在门外,差一点就冻死了。
而于曼之所以这么做都是把对那个女人所有的恨都加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