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她一身蓝色长裙轻曳着,脸上架着一副大墨镜,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包包。
虽然女人打扮的有故意掩饰的意思,但岑兮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人是于曼。
她怎么会来精神院,难道她在这里也有认识的人?
于曼走了过来岑兮快速将身子背过去紧紧贴着墙壁,好在女人没往这边看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着于曼出了大门,有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她似乎与那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才钻进车厢里。
“岑小姐,你在这做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啊?”
有个护士走了过来拍了拍岑兮把她吓一跳,她讪讪笑了笑,“没什么刚才看见了一个熟人而已。”
她指着外面那辆正准备掉头的车子问,“你知道那辆车的主人来这里做什么的吗,看样子该不会她在这里也有什么认识的人吧?”
那护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尊贵的suv刚好发动引擎绝尘而去了。
“哦,你是说宋夫人啊,她和我们院长的夫人是朋友这不医院刚引进了一批新器材,这宋夫人就是过来帮个忙投资的。”
岑兮听了她的话也没想太多只是点点头,“谢谢你啊,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这两年岑兮来这里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和这里的大多数医生护士也都挺熟的,这家精神院是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岑兮当初也是考虑这里医疗设备还不错才想着把苏阿姨送进来的。
岑兮推门进来的时候苏灵正在睡觉,看上去睡得十分安稳。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被子往她身上拉高了些,一动,就“哗啦”掉下来一叠纸。
应该说是手稿。
每一张都是苏灵亲手画的,很精美。
岑兮放下手中的保温桶坐在床边拿起那些手稿一张一张的细细的看了起来,上次她也去过于曼的会展,那些设计和苏阿姨的比起来还差很多。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手机里有她上次拍的一张照片。
她划开屏幕从相册里找到了那张婚纱的照片,她又拿起那些手稿一张一张的找,终于从里面找到了一张婚纱的设计手稿。
她细细对比了一下心狠狠一跳,怎么会这样呢,这两个设计怎么会一模一样?
她拿着照片看了眼睡梦中的女人,这段时间听护士说苏灵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每天都很听话的吃饭睡觉或者画画。
苏阿姨的才能她是知道的,这个手稿她也曾亲眼看着她画出来的,她又看看手机里的照片,除了这张很惊艳外那些会展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了。
她心里突然蹦出一个特别可怕的想法,于曼的设计会不会是抄袭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苏阿姨当初会不会跟于曼认识呢?
包厢里一片乌烟瘴气,纸醉金迷,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
几局下来一个输的很惨的男人将牌往桌子上一拍,冲对面的男人的笑道,“我说陆公子,你今儿个运气怎么这么好,开挂了啊!不行不行我要去趟洗手间,得冲冲这霉运,小五你跟我一起去!”
说着他就拉着身边的一个男人出去了,而坐在那里的陆屿谦只是笑笑,他平时不太喜欢来这种喧闹的地方的,乌烟瘴气的很难受,不过他近日有好事将近所以就被兄弟们拖出来放松一下。
“哎,封少,我现在才发现咱兄弟四个就我俩最惨!”
墨向北靠着洗手间的墙壁上,屈着一条大长腿,他拍了拍封曜的肩膀,一脸惆怅的模样。
封曜一边洗手一边回头挑眉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我哪惨了?”
“你别还不承认,我都听聂老大说了,你老婆最近在跟你闹离婚吧,啧啧啧,你傲娇了半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休了吧。我也差不多,被分手了连句话都说不上,你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呢,女权意识太强了是不是?”
封曜看了他一眼又回过身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墨向北的性格他太了解,逼急了那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可是不告诉他又怎样,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着他。
“向北,有件事我……”
“哎,你说陆公子今晚手气是不是太好了,我这都输了好几十万了,我家老头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扒我一层皮!”
“那你可得悠着点,你也就这层皮囊能骗骗小姑娘了,可不能做扒了皮的泼猴啊!”
“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