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我和岑兮还没离婚呢你就让幼萱到我们的房间来睡?”
“那又怎样,反正那个女人现在又不住在这里了,连老太太都懒得管这件事了,幼萱她迟早要嫁过来的早住晚住都是住,现在住一晚怎么了?”
封曜觉得自己完全跟母亲不能交流了,明明她对封易泽的母亲那么介意,那么她怎么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岑兮,她怎么能在自己儿子还没离婚的情况下就让另一个女人到自己房间来睡觉,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明白吗?
他高大的身影背过去,语气依旧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妈,话我只说一次,这里是我跟岑兮的婚房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睡在这里的,你要真是为幼萱好就应该多为她的清誉考虑一下,别忘了您儿子还是已婚!”
“你……”
“伯母,算了吧,封曜他既然不愿意我留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宋幼萱一边拉着白薇一边嘤嘤啼哭了起来,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一行行泪痕,眼眶又是红的,看上去可让人心疼了。
白薇没想到封曜会如此袒护岑兮,他曾经对宋幼萱有多好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可如今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居然连她这个母亲都顶撞了。
她愤愤的看着封曜,气的上下直喘气,“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做出那么多丑事你还一个劲袒护着她,你放着幼萱这么好的女孩不要偏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你后悔的!”
她拉着宋幼萱的手安慰道,“你不用走,今晚就住在这里,不止是今晚你什么时候想来想留在这里伯母都欢迎你!”
说着她瞪了封曜一眼就拉着宋幼萱出去了。
封曜心里一阵烦躁,他从壁架上拿出一瓶红酒来,倒了一杯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吹风。
头发还是潮湿的,未干,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清香,凉凉的夜风吹来头皮一阵凉丝丝的。
他抿了口杯中的红酒,那深红色与浓郁的黑色几近交融,湛黑的眸子犹如黑曜石般潜藏在黑夜中似乎能洞察一切。
在外面站的久了头发也快被风吹干了,他点了支烟夹在指尖,烟火忽明忽灭,偶尔在地上掉落一节灰尘,又被风吹散。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时刚好燃到了烟头,他站直了身体走了进来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拿起手机。
“喂,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封总,这可是个新鲜的大新闻,苏女士您肯定猜不到她的身份会是谁……”
他背靠着桌子,屈着一条长腿,剑眉微蹙,“少废话!”
“咳咳……”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男人,乔煜不敢再卖关子了,“苏女士您知道吗,她和于曼的丈夫也就是宋小姐的宋业成居然是前夫妻的关系,不过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而且听说是苏灵先出轨的。我靠,这太惊悚了……”
那头乔煜还在感慨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头的男人却波平无澜,他站在落地窗前直视着外面的星辰。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关于苏灵儿子和岑兮的关系了。
封曜站在那里一句不落的将那头说的都听进去了,他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吹了那么久的凉风都不觉得冷,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凉,脚也凉,心更是凉的彻底。
他就说一个只是邻居关系的人她怎么会对那个女人那么照顾,原来她心里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干净如始的少年,原来在她最好的年纪里有那么一段纯洁爱恋。
只可惜那个少年死了,但他却永远留在了她心里。
他还记得那次当她听说苏灵从楼上摔下来时那副激动的样子,那次他故意用苏灵威胁她时她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有晚上他送苏灵回去,她以为他会伤害苏灵和他针锋相对的硬气。
她应该真的很喜欢那个少年吧,不然怎么会对他的母亲那么照顾,青梅竹马什么的他也有,就比如他和叶菁蔓,但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可是友情也很坚固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很嫉妒,嫉妒他明明死了却还要霸占着她的心,还要让他周围的人留在她的生活里,让她怎么也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