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回到家中时一顿发火,摔了不少东西,一是因为苏灵,二是因为自己的设计被盗了。
其实也说不上盗,本来自己就是二手来的她所以在别人又盗用时她心里很慌,可是仔细想想她的作品也只在会展上展出过,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它定价卖出去,那别人是怎么盗了她的设计做出这一模一样的婚纱来。
她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头气的头疼时,院落里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
宋业成一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于曼脸色很不好,而一旁站着的佣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女人,没什么在意的,这么多年了她但凡遇到事心情不好就这样发火砸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他很淡然的就往楼上走去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于曼被自己的丈夫完全忽略时,心里的怒火就更燃烧的更厉害了。
她站起身冲男人的背影吼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发脾气吗?”
宋业成的脚步在楼梯上停了下来,淡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像是施舍一样,“你心情不好就会发脾气很奇怪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记得不要伤到人就好!”
他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她心里的感受,她的喜怒哀乐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谈,也是他现在心里大概就只有苏灵了吧,只有那个女人才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来。
她狠狠地瞪着那个转过身冷漠的背影,拿起桌子上的一只花瓶就“啪”的摔在了地上。
苏灵,苏灵,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得,你那么喜欢她是吧,那好我就偏偏要她消失,想威胁我现在的一切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岑兮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她睁开眼睛转了转,发现房间里的格局和她的不一样。
她猛然才想起来这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慌乱之下她连忙掀开被子,一看,还好还好,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还在。
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时阳台那里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岑兮醒了才笑了笑,“你已经醒了啊,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岑兮看着男人想了想终于记起了她那时好像拿着一张门卡还来着,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呢。
“哦,已经好多了,那个先生,这里是您的房间吗?”
男人站在窗边点上了一根烟,“是啊,你那会儿晕倒在门口,我就把你带进来了,看见你袋子里有退烧药,你是生病了吧?”
他看了她的袋子?那岂不是也看到了她买的避孕药?
她脸色微微发红,点了点头,“嗯,有点发烧所以就去买了药。”说着她又抬头看向男人,“那个谢谢您啊先生,不过我该回去了。”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去,男人也没拦她,倒是客气的问了一句,“我刚刚叫了午餐送来,要不要一起吃点?”
岑兮在收拾自己的袋子,背对着他,“不用了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叫餐,那不打扰您了先生,我先走了!”
她站在那里跟他挥挥手,眉眼弯着,嘴角漾着浅浅的笑,封南行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岑兮这在酒店一躺就是三天,除了那天出去买个药后来连房间都没出过。
这三天里她每天都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听到母亲的在那头平和的声音她都想哭了,幸好自己那副模样没被她看见要不然母亲肯定得忧虑成什么样?
这两天傅靳洲也给她打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沙哑了,仿佛隔着听筒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惫与倦怠。
三天就这么被她睡过去了,第四天早晨手机就开始响了起来。
岑兮在被窝里翘起头来,手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
“岑兮姐,你的假到期了该回来上班了吧?”
那头是傅一的声音。
她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怎么了,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事啊?”
“当然有事了,还记得城南那块地吗,明明之前表哥在的时候都已经谈好了,现在那个姓黄的又开始反悔了说什么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买他那块地,我们这边都已经找好材料供应商和工人了,只等这合约一签就开始动工,可是现在你看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