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个巨大的Led屏幕上变成了现场直播,屏幕里她看见了昏迷很久的宋业成正在林管家的搀扶下对着下面的一群记者说话。
他说了什么宋幼萱没心思听了,大概只听到了两点,第一就是宣布了他的女儿岑兮才是他宋氏的继承人,第二就是她宋幼萱因为擅自挪用公司资金已经被起诉了。
那一刻仿佛山崩地裂,地震海啸就在耳边,屏幕上宋业成的那一个眼神看了过来,就如同在看向她一样带着些质问,宋幼萱一直在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却无人怜惜,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其实她本应该可以有个更好的下场,她如果不善妒,不去贪心想嫁进封家,不会伤害辛露和岑兮,那么今天的她哪怕不是真的千金身份宋业成也不会不顾及多年的父女情分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封易泽也不会来找她报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孽怪不了任何人。
宋幼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坐在地上,脸上的妆容哭花了,头发也乱了,好好的一个娇美新娘却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
台下的那些人个个露出鄙夷的神色,薛弋朝他们鞠了一躬,“很抱歉,这场婚礼如你们所见已经没办法举行下去了,因为新娘的作风和为人你们看到了实在太让人心寒了,当然也请各位擦亮眼睛看清楚不是漂亮的女人都是好女人,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娶的!”
薛弋露出一抹痛惜的神色,有人上来安慰他,能早点识破这个女人的伪装就好了,现在结束也不晚。
那些宾客都被他们疏散离开了,就连牧师何时也走了,偌大的客厅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剩下一排排冰冷的座椅,还有那沉重的钟鼓声像是哀鸣一般。
“婚礼,这就是我的婚礼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宋幼萱冲到讲台上去把后面的海报都撕了下来,“骗子,都是骗子,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会有报应的!”
薛弋看着已经快要疯狂的女人看向了一旁无动于衷的封易泽,“易哥,你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我在辛露的墓前发过誓,她当年所受过得苦我会通通替她讨回来,如今就只好将这些原封不动的还给这个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
“把外面那几个男人叫进来!”他黑眸里的暗流涌动,不见波涛却蕴藏着一种巨大的危险。
薛弋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然后打了个电话,不出三分钟,大厅门口就出现了好几个男人,模样一个比一个丑陋,身材高矮胖瘦都有,纹身的脸上带疤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封易泽面带笑意指着讲台上的女人,对那些男人说,“看见了吗,那个女人就给你们几个解馋了,记住,别弄死了,因为一只鸡而落下罪名不值得!”
他说完这些话就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朝门口走去了,身前一片阳光照射过来,他微微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一丝刺痛,背后听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他嘴角裂出一抹微笑来,拿出了口袋里的那张照片,辛露,你的仇我终于替你报了,可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去陪你了,因为还有一个女孩也在等着他……
那些个男人看到宋幼萱眼光里都快放光了,就跟很多天没吃过肉的饿狼一样,各各目露凶光,贪婪,猥琐,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宋幼萱看到朝自己的扑过来的男人们吓得凄声尖叫,奈何他们人多手脚快,自己根本跑不了,身上的婚纱被撕碎了,挣扎中她被扇了一巴掌,洁白的肌肤上印着那些人令人作呕的口水。
宋幼萱痛哭着朝薛弋求救,“薛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薛弋站在那里看着刚刚朝他爬过来的宋幼萱又被那群男人给抓着脚踝还拖了回去,指甲断裂了,手指在地上留下一条条血痕,他面上没有一丝触动和神情,然后高大的身躯缓缓转了过去,给了她一个绝望的背影。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一颗真心的对她,最后在阿拉斯加的街头那些人持枪追杀他,她死了也罢,反正他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活着和死了只差一口气的存在,只愿天堂或地狱他们再也不要遇到了。
记着会结束后宋业成又被送回了医院,说来这也是一个奇迹,他硬生生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任何反应,结果元旦那天晚上岑兮陪着苏灵过来看望他,谁知道护士就来说宋业成醒了。
不仅醒了而且意识很清楚,一看到陪在自己的爱人和女儿,竟一句话没说就先哭了出来。
“爸,你说你才刚醒干嘛就这么急着召开记者会啊,站了这么久累不累?”
岑兮一边替宋业成按摩双腿,一边跟他聊天。
“你也别忙活了,这些事护士做就行了,你自己还带着孩子应当注意休息才是!”
“没关系,我就想多替爸爸做一些事,很开心!”
宋业成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女儿就已经回到身边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没想到他最爱的妻女又回到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