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中原西南之地。
一处望眼无际的麦田处,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片荒地。
长时间无人种植的土地上,到处长满了杂草,有的杂草甚至有人体一半之高,若是躲在其中,还不容易被发现。
也因此,许老的计划之一,就是让百来余人躲在杂草中。
按照许老的意思,塞外大军若是要攻打山寨,必定要经过此处,而躲在杂草中的人,抓住时机定能攻他们一个不备。
可此计划,也是双刃剑。
若是塞外大军不笨,眼看这放眼无际的杂草,放箭射之,那躲在杂草中的弟兄,可以说是有去无回。
打仗,就是在赌。
赌谁能占领先机,赌谁敢放大野心。
剩下的大部队,则躲在杂草最后放,那两座山坡后的曲折点,唯一的出口也在此处,唯一从南方进去山寨的路也在此处。
许老深知,凭他们这千余人,要挡住塞外几千余人,简直是笑话。
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给予那些百姓逃生的机会罢了。
此次前来参战的男性,无一报着还能活下去的希望,个个已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就算死也要为家人争取到时间。
曲折通道处,大部队全部沉静于此,无人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浩劫的降临。
时至下午,久违的塞外大军才姗姗而来。
放眼望去,此次的大军人数不多,恐怕也就两千余人,敢凭借两千余人来攻打天曦会千余人的南部,着实让天曦会众人吃了一惊。
“许老,他们只有两千余人,我等占据了地利,要不将他们引入曲折口?”
“就是,这塞外竟敢只派两千人来此,当真狂妄!”
管事者个个激动起来,他们占据了最好的地理位置,两千余人不可能一齐冲入曲折口,只有成竖直排列冲入,也就等于左右两边,不能硬攻。
就好比一个人,不能用双手挥拳,而只能用头部去撞击别人。
可任由管理者激动,许老却迟迟不下令,倒是王陶斗胆上前两步,恭敬的给那些管理者讲道。
“各位前辈,那塞外邪士不可小视,若是他们又以黑针刺伤自己,那两千余人,足矣踏平半个南部地域!”
王陶这么说,管理者们一半听劝,一半不以为然,如此好的防守点,若是等塞外大军反应过来,那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反观杂草外的塞外大军。
人山人海下,大军后方隐匿于人群中的猛鬼,低着身子往前缓慢走动。
他的背上,还站着三人,三个一身战甲,各持长枪、匕首以及倒钩的三个男性,他们站在猛鬼的背上纹丝不动。
从人群外看去,就好似三个人站在一座宝座上,俯视着众下。
三人一直在指挥号令,等部队位杂草边缘后,那猛鬼停下脚步,两千人的军队近乎同时停下脚步,每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站在猛鬼背上的三人,也是同时抬起右手,指向杂草之中。
“弓箭手听令,射击杂草探路,前排长枪手待令,若有人从杂草中浮出,定要将其击杀。”
千余人的吼声顷刻间响起,位于军队中央的弓箭手,几乎同时拔出箭矢,朝天射击,宛如暴雨的箭矢从天而降!
躲在杂草的天曦会弟兄们,有人紧张得大汗淋淋,还有人甚至开始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