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杰,你且看看你口中的赵秀香和牛凤珍,可是这对母女。”李知县听完梁新杰的话,又指着赵秀香和牛凤珍问道。
梁新杰抬眼看了下赵秀香和牛凤珍,随即回道:“大人,前日到草民府上的,正是这对母女,她们口口声声说昨日便把人给草民送到,并收了草民四十两银子,草民这有两人按了手印的收据。”
梁新杰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张,宋捕头连忙上前去取,呈递给了李知县。
李知县看了眼收据,又看向赵秀香和牛凤珍问道:“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话说?”
牛凤珍连忙道:“大人,前日娘亲确实带我到了梁府,也收取了梁府四十两银子,但梁老板说我们二人设套欺骗他,这实在是欲加之罪,还请大人明鉴!”
“对!对!”赵秀香也连忙点头道:“大人,我们也是听到梁家说了要找个女童冲喜,这才想把二妮的八字送去看看行不行,事先我们跟那徐先生根本就不熟悉,怎么会跟徐先生一起合伙诓骗梁老板?”
李知县又看向梁新杰,梁新杰连忙道:“大人,还请勿怪草民自作主张。草民初听闻自己被骗,便带了家丁前去徐世文的家中质问。徐世文已经亲口对草民承认,说我儿冲喜能治愈痴病,实是为了骗钱,且告诉草民,是赵秀香母女几日前上门找到他,给了他六两银子,指使他诓骗草民,说牛二妮的八字与我儿相合,草民这才信了他的说辞。如今那徐世文也被草民的家丁押了过来,如今正在堂外候着,大人只要审问了徐世文,便知草民所说真假。”
“去把徐世文带上堂来!”李知县对着宋捕头道。
等宋捕头领命出去,梁新杰又对着李知县磕了个头道:“还请大人体恤草民被人骗了四十余两银子,一时间气愤难平,质问徐世文之时,一不小心……打伤了他。”
“大……大人。”李瑶听到这时,也有些‘虚弱’地开口。
“牛二妮,你有话说?”李知县便看向李瑶问道。
“是的,大人。那个算命的、徐先生,为了些银钱、枉顾旁人性命,实属、大奸大恶之人,民女以为、梁老板只打了他一顿,实在是……是有些便宜他了。”李瑶说几个字便停顿一下,仿佛上气不接下气般,不明原因的人还当李瑶这次遭了多大的罪。
在堂下跪着的牛来福便是那不明真相之人,此刻只满眼心疼地看着李瑶。
“大奸大恶?此话怎讲?”李知县眼睛亮了亮,看着李瑶问道。
“一则,开善寺的、大师说了……我与梁老板之子、实为八字、相克,这夫妻八字、相克一说,自古以来、多有讲究,不可不信,梁小公子,本就与常人、有些不同,再找个八字、相克之妻……倘若、民女真的进了、梁家门,梁小公子、会发生何事,犹未可知,这徐先生,其心可诛。二则,徐先生这一行径,不仅害了、梁小公子,还害了民女、这等无辜少女,要强行、被人绑去,找个那、那八字、相克的相公,这是想、想害死民女,所以民女说,徐先生、大奸大恶!梁老板、打徐先生,打得好!”
李瑶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大段话,随即大口喘了几口气,头一歪,又瘫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