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贵的脸色有些难看,旁边还有个小青年起哄道:“就是啊,富贵叔,人家二妮生在你们家已经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如今好不容易能解脱了,我看您还是别缠着人家不放了。”
经过昨日的事情,村民们如今都看清牛富贵这家人是什么德行了,对这家人都厌烦得紧,哪怕这家人接二连三地倒霉,大家也都觉得是报应来的,丝毫对这家人同情不起来。
牛富贵看向那名起哄的青年,不由得骂了一句:“我家的事情,关你个兔崽子什么事!”
那青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原本牛富贵在村子里要高他一个辈分,加上年纪也比他大了几轮,若换做以前,他可不好这么跟牛富贵说话,但如今这牛富贵一家在牛家村可是人人喊骂的角色,他就算不尊重牛富贵,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牛富贵也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又扭过头看向李瑶,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李瑶吩咐车夫道:“车夫,麻烦再往前走些,李姨的家还没到呢。”
那车夫早就看出来不太对味了,这牛富贵怕是来找后头两个主麻烦的,这一听到李瑶吩咐,连忙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跑了。
这马车突然一跑,因为牛富贵离马车近,差点被后头的车厢擦碰上,他连忙后退了两步,才险些没事。
“这死丫头!不孝子孙!你这是不孝!”牛富贵站稳了脚,就连他平日不喜话多的人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他一脸阴沉地盯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总觉得心里有口气憋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不孝子孙!!”牛富贵又骂了一声,见村民们都看笑话一般地看着他,觉得有些丢人,又赶紧走了。
他是知道李瑶和李巧慧昨天在芜安没回来,想着今日这马车多半是从芙安县来的,一会儿应该还要回芜安县,他便想蹭一下马车呢,原本想着只要他跟二妮说明自己要去县衙,这二妮肯定能主动让马车送他过去,谁知以前看起来很孝顺听话的二妮,刚刚竟然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心里的小算盘没有得逞,牛富贵也不能再觍着脸凑上去,毕竟他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好吧,还是赶紧找辆牛车赶路,不然晚上怕是回不来了。
牛富贵一肚子火走了,这边李瑶和李巧慧也到了家。
昨个牛巧儿被李巧慧留在家中看家,这会儿正和牛小月一起坐在院子里绣着帕子,见到李巧慧和李瑶回来了,两人连忙起身走上前来。
“瑶瑶,你爹娘,还有你大伯大伯娘他们也太过分了!”牛小月率先义愤言辞地说道。
牛巧儿看李瑶的眼神也十分心疼,她只当自己够命苦的了,没想到李瑶比她还要命苦些,不仅亲生父母算计,连大伯大伯娘也算计,甚至连爷爷、堂妹也算计,碰到这样的一家人,可不比她还要命苦么。
昨个从县衙回来的村民已经把公堂上的事情跟村民们都说了,牛小月和牛巧儿自然也都知道了公堂上发生的事情,心中可把那一家人很得要死。
倒是李瑶淡定地笑了笑,道:“我如今不是已经跟那家人没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