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代燕姈的爹是礼部尚书,虽说礼部尚书所管辖的事情繁琐且没吏部、户部等部门实权大,但代家还有一位尚书令呢,且那贤妃代燕婷同代燕姈是亲堂姐妹啊。
尚书令如今在朝堂之上处处同赵丞相作对,很让赵丞相头疼,后宫也有代燕婷处处针对赵贵妃,是赵贵妃的心头大患。
若是大皇子能娶了代燕姈,哪怕得不到代家的助力,也能让代家受制于代家,除非是代家不顾代燕姈的生死!
这时代女人嫁给了男人,男方想弄死一个媳妇可多得是办法,就算不弄死,也能欺负得你没脾气,即使在李瑶前世,这种嫁娶制度深入人心,上门媳妇依旧不少人都有婆家的气受。
若这事真成了,代燕姈是代尚书的独女,代家又岂会不在乎代燕姈的生死,赵家便等同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这对如今的赵家来说,可比多拉拢一个盟友还要划算。
虽说想清楚了赵家人的算盘,但李瑶却是丝毫不为代家担心。
这赵家以为把皇帝哄开心了就能得偿所愿,拔除皇帝特意为赵家安排的棋子,也未免太过小看皇帝了。
她看这位皇帝,面上装作很好哄的样子,实际上一旦触碰他的利益,他可精明得很呢。
“哈哈哈。”皇帝听了赵贵妃的话,一阵大笑,随即又对着赵贵妃挤眉弄眼道:“那爱妃可能要没有眼福咯。”
赵贵妃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不由疑惑问道:“陛下,这是为何?”
能在这宫宴上大出风头,可是这些小姐少爷们心中所愿,她看今日代燕姈不但盛装出席了,人也神采奕奕的,不像是不方便展示才艺的模样啊。
皇帝顿时神秘兮兮地靠近了赵贵妃道:“李家老二一大早跟朕请旨赐婚,求的姑娘就是代家的那位,朕已经应下了。就李家老二那小气的性子,肯定不会让自个未婚妻当众跳舞的。”
皇帝虽说刻意放低了声音,但许是因为常年高声说话习惯了,如今即使是‘有意’压抑,在极为安静的宫殿里,也至少让前排坐着的人都听清楚了他说了什么,更别提李瑶这样修习内功之人了。
李瑶顿时觉得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