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仕宗原本正跪趴在地上，他听到皇帝让他履行承诺喊李瑶‘姑奶奶’的时候，脸色便憋得通红，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

但这会儿皇帝都大发雷霆了，他明白若是他还不照做，自个老爹和姑母都要承受皇帝的怒火，对他赵家可是大大的不利。

权衡之下，赵仕宗即使觉得受辱，但还是直起身子面向李瑶，十分憋屈地小声喊了句：“姑……姑奶奶。”

整个过程，赵仕宗都没敢抬头看向李瑶，他生怕看到李瑶嘲讽的神色，自个会忍不住想要掐死李瑶。

这一道声音犹豫蚊蝇一般，若不是李瑶离赵仕宗近，她的耳力又好，压根就听不清赵仕宗说了什么。

李瑶不由双手环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赵仕宗大声问道：“啊？赵二公子，你说什么？”

赵贵妃和赵丞相一家听到李瑶戏虐的声音，是即羞且怒，但如今皇帝还盛怒着，他们一时也不敢再帮赵仕宗说话。

赵仕宗咬了咬牙，脸色更是羞得通红。

他知道李瑶就是故意在羞辱他，但如今这个情况，由皇帝出面为此事做主，他是骑虎难下了。

他握紧了拳头，深呼了口气，这次豁出去般大声喊道：“姑奶奶！”

一喊完，赵仕宗便把头垂得更低，一来是他害怕看到众人看他的眼神，二来是为了掩饰眼中的恨意。

这回赵仕宗的声音很大，起码能保证殿内在场之人都听到他的声音，李瑶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乖。”

这戏虐地声音更是让赵仕宗无地自容，对李瑶的恨意更加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