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爷听了马庆生惹出来的乱子,心中也是又气又急,但他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大半生,没多大会又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他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儿子,没好气道:“早就跟你说了,你虽不在官场,可行事也要谨慎着些,那刚开张的福隆银楼既然敢公开和马氏打擂台,背后的东家能是简单的人物?你为何不先去查探清楚了人家的底细再行事?”
惹上了李家的人,就是马老太爷都头大的。
眼下赵家和李家都在等着抓对方的把柄,这事他就是拉下老脸求到赵家头上,那赵丞相都不会出面帮忙。
马庆生就是再笨也知道如今赵家的情况,知道这事求到赵家也不一定有用,要不他还能急成这样?
“爹!现在您说这些都迟了,要不您去求求大殿下?李家就算不买赵家的面子,大殿下的面子总归要给些的?”马庆生闻言一抹眼泪,抬头看向马老太爷道。
马老太爷见马庆生一脸可怜样便有些心软,他叹了口气道:“你那妹夫把大皇子当眼珠子一样,可不喜咱们给大皇子惹麻烦。你也莫自己吓唬自己,那李家的闺女既然没有把人直接扭送官府,事情必然有缓和的余地。这样吧,你先过去探探她的口风,一会儿我去一趟丞相府,哪怕他不出面帮忙,也能保得李家不对你下黑手。”
马老太爷思索着,那李瑶最多给他二儿子冠上一个纵奴行凶和纵奴抢盗的罪名,这事若换做平时也算不上什么大罪,甚至就算有人报官,他们也可以咬死自个不知情,舍了下人保了主子。
可问题就出在这次得罪的人不一般,对方是李家嫡女,又是陛下亲封的义阳郡主,李家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家,他儿子想咬死不承认也没那么容易脱罪,何况还要加上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若是真告去官府,就算是落不到一个死罪,那也至少要蹲十年八年大牢。
那大牢里阴暗潮湿,很容易得病,他可是知晓在那大牢里因得病至死的可不在少数,特别他家老二这样没受过苦的富家子弟,呆日子长了肯定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