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下子塌了,我不记得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时间仿若凝固,直到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梦境才得以重新运转。
她说:
“去浴缸,那里能出去。”
8.
那个和浴缸贴得很紧的天花板,原来是为了掩盖后面的一道更矮的墙。
我翻过去,这里是个格外窄小的楼梯口。
一个灯泡吊在天花板上,发出惨白的光。
旁边是扇门,除此之外,是孤零零的两截楼梯,就像一个三岔路口。
我一下子纠结了起来,最后,我小心翼翼地向楼上走去。
眼前的景色变得豁然开朗,暖黄的灯光照在一排排书架上,无声、缄默,仿佛也在观察着我。
这TM竟然是个图书馆。
一种荒诞的感觉从我的内心升起,我哒哒哒地走下了楼梯,打开门,走了出去。
终于是熟悉的走廊了,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急匆匆地朝着另一个楼梯口走去。
可在下楼时,我停下了脚步。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我又停下了脚步。
好奇心?还是某些情愫?
我扭过头,看着大厅的前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
这应该是件丢人的事情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身体很是诚实地扭转了方向。
我决定去看看那个在卫生间里的女人。
9.
这段路程从未如此遥远过。
我急匆匆地推开门,发现她还站在我俩刚站的地方,沉默地盯着我。
妆没花,我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没有出声,透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我,好像要将我看个对穿。
我慢慢地走向前,牵起她的手。
很软,很冰冷,让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带我出去。”她的声音依然动听,却好像多了一些别的意味。
我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到浴缸里面,身先士卒地躺了进去。
越过矮墙,我再一次来到了那个楼梯口。
但这一次不用我做出选择,她拉着我的手,向下方的楼梯一步步地走去。
眼前的景色,再次豁然开朗。
10.
这是个院子,老式四合院的设计。
我们从贴着墙的楼梯上一步步地走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院子里面。
她指了指一个大门开着的房间。
我发现这是个客厅,对着我们的那面,放着两张清代的椅子,中间夹着一张看不清模样的茶几。
在它们的后面,是一扇古朴的窗户,月光从外面洒了进来,我才发觉,院子里已经到了黑夜。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吗?
我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任由着她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房间。
她疲惫地坐在了右侧的方椅上,我本想做坐到另一边,但看到房间角落放着蓝色的塑料椅,便去搬了一张,坐在她的对面。
然后,我又去搬了一张塑料椅,将手上的书放在上面。
两人相顾无言,这时候,我只想静静地看着她。
夜色下的美人,有种格外的美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好像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天,包括她从何来,叫什么,等等等。
我一项项地勉力记着,到后来,竟然只剩下了身高,再之后,连身高是“152”还是“159”,都记不大清楚了。
最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是我以前大学时的讲师,他很是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我吞吞吐吐,扭过去看那个女人,却发现,那张方椅上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人坐过。
11.
讲师见我不回话,又看到塑料椅上放着一堆书籍,就拿起来自顾自翻了翻。
我看到里面有我大学时的课本。
“这是什么?”他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一本像是经文的东西。
“这是我妈托我买的六合|彩书籍。”我想也不想地回道。
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些书籍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
我拿的不是书吗?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讲师抽出了那张纸,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将纸放平,将正面对着我。
那是一幅用绿色蜡笔写成的涂鸦,最上方,很浮夸地写着三个大字:
“推荐信。”
我突然想起,这个讲师在大学时好像挺羞涩的。
“挺好,挺好,”他说,“这是我的研究院,我一个人在这里做好久了。”
“是在XXX路吗?”
“没有,就在这附近,我等下带你去看看。”
12.
我一直坚定地觉得,梦中总是藏着各种现实的映射。
正因为如此,人类才会做各种古怪的梦,其中,可能代表着欲望,也可能代表着烦恼,或是回忆,或是对未来的想象。
这些东西,在梦中毫无道理地交织在一块,我想,这大概就是梦的魅力吧。
这个梦还有一小截后续,虽然也很荒诞,但和前面的逻辑关系并不强,所以就不写出来了。
题外话,我是个经常做梦的人,换言之,在梦境里,我其实是能分别现实和梦境的。
但今天和以往完全不同,我完全陷入了这个梦里,就像是一个香艳的漩涡,将我卷了进去。
一直到刚才吃饭时,我还是恍恍惚惚,仿若身在梦中。
这样的梦,近期里我只做过两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如果有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里面的许多细节,关于期待,关于选择,关于遗憾......由于和现实生活有很多牵扯,哈哈,所以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如果你能从这个梦境中看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算你强,我佩服。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平凡的中午,我做的一个奇怪的梦,经过了少许的艺术加工,写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