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飞鸟踩了,还是狠狠一脚。这傻鸟真的害怕吗?她只有在这个时候脑袋转的才特别快。
缓了一会三人才继续往前走,刚走两步就发现一块毛巾掉在雪地上,旁边一串脚印。这应该就是未央奈口中的“白影”,估计是成员用树枝或是鱼竿吊起来乱晃吓唬她们的。
“猴莉酱,你看,毛巾而已。”
“……”未央奈抽了抽鼻子,点头。
之后的路上各种妖魔鬼怪显形,朴素点的直接从树后面跳出来大叫,稍微花点心思的,有用手电筒的,有用铃铛的,都是从旅馆借出来的工具。一路上未央奈吓得够呛,小飞鸟只会“啊啊啊”地假叫。有几次还不小心笑出声来,很快止住了。
快到终点,还没等未央奈松口气,一个人影直接冲地上窜出来,“呜啊!”地挡在三人面前。
是北野,北野日奈子。
这孩子也不知是听了谁了话,竟然埋伏在雪堆里,等她们靠近猛地站起身来。扬起的雪沫扑了三人一脸。未央奈脸贴在五更肩膀上根本不敢往前看,正好雪沫掉进她领口里,惊得她下意识地尖叫,反倒把北野吓得一愣。
“kii酱,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躲在雪堆里,你也不怕感冒。”
“……我自己想的。”
五更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她,伸手帮她拍掉头发上的碎雪。
小飞鸟在一旁憋得脸色通红,硬是没笑出声来。
五更往北野身后看去,雪堆山插着红色的三角旗,拿到这个旗子就算惩罚结束了。看样子北野算是最后一关。
“飞鸟,你也该松手了吧,”五更抽了下手臂,一时没抽出来,“这都搂了我一路了,你其实根本没在怕吧。”
“哪有,我很怕黑的。”小飞鸟反倒靠的近些。
你就装吧。
“诶,”北野一边拍掉身上的碎雪一边说道,“飞鸟你在乃木天的试胆大会里不是说自己不怕……”
她还没说完,就被小飞鸟扑上去捂住嘴缠住,北野装样子挣扎了两下。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北野敬语都没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三周年live?想起来了,她们旅馆住宿好像是住一起的。
“猴莉酱已经结束了,”五更弯腰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未央奈,“没什么好怕的,刚刚是kii酱故意吓唬我们的。”好言安慰了几句,未央奈才红着脸起身。
“kii酱我记住了,下次我一定会吓回来的。”
北野吐了吐舌头。
之后同组的西野和高山生驹她们也走了一遍小树林,三人反倒是生驹哭的最厉害,被两人回过头安慰。
——
“诶?那个吊着毛巾乱甩的是花奈吗?”
吃完晚饭,房间内四人正整理着床铺,西野说起三人在树林中发生的事。
前几次中田用树枝挑着毛巾到处乱甩,结果几次失手飞出去,后来干脆从旅馆那借来鱼竿——那种样式比较老旧的,用鱼线吊着。不料挥舞的途中,鱼线缠上树枝,西野她们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中田正准备爬树给弄下来。
“不过位置太高了,爬树又比较危险,被staff制止了。”西野说道。
“生驹呢?感觉她应该会爬树才对。”对山里大叔来说这个应该是基本技能吧。
高山看了眼身后情绪低落的生驹,凑过来小声说道,“生驹酱比较怕黑,拽着娜酱不敢松手……”
这样啊。的确。五更记得有次节目收录,把她和白石关到小黑屋离去,两人都吓得够呛,一对怂包姐妹。
想想也不奇怪,女高中生怕这些东西很正常。五更去游乐园也不敢往鬼屋跑,不知道会冒出来什么东西,而且各种声音高还原的物件,相比之下,晚上去小树林溜达一圈难度要低多了。
因为明早就要坐巴士离开,所以四人早早地就睡下了,没有丢枕头彻夜狼人杀之类的游戏活动。
半夜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两三点吧,五更也记不清时间,总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道平稳的呼吸声。她去完洗手间回来,刚钻进被窝,就听见耳边西野弱弱的气音,“小宵。”
“娜酱?”
“嗯。”
“抱歉,我吵醒你了。”
黑暗中,西野摇了摇头。五更能听见她头发与枕头细微的摩擦声。
“没事。”
被子被掀开一个小角,西野稍微有些凉意的手伸进来,五更会意地握着。事到如今,她们已经不会在以为牵手这种小事而脸红心跳了。
可那份悸动是不会变的。仅仅是手牵着手,就好像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安心感,像对上型号的两个齿轮,或是被填补完整的圆。
即便是在一起的两个人,依旧是各自独立的个体,为什么会有这种仿佛积木组合一般的完整感呢。五更也搞不清楚。只是这种幸福感的确让人痴迷,一不小心就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