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进来个警察,把他叫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神色古怪的进来了,他打开了我的手铐,示意做笔录的警察先出去,看来外面有人来救我了。
正在我准备组织语言损这小子的时候,他关掉了摄影机,打开了窗户,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塞在了我的上衣兜里,打开了窗户,“这里是二楼,应该难不住你,快跑。”说完,居然一头磕在了桌角上,这一幕可是把我看呆了。
“您好,人就在里面。”我听到刚才做笔录的那人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其他,飞身跳出了窗外。刚跳到地上,就有人喊:“人跑了。”我没理会是谁喊的,翻出警局的后墙,朝着大马路飞奔。
当我慢慢减速,停下来的时候,越想越不对,我明明是好人,找到了制毒窝点,为什么要跑呢?要不我再回去看看?刚转身,又停了下来,不行,那警察转变的态度那么大,肯定有问题,是谁要害我不成?我在原地转了有三四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关键是我没地方去啊!
我打了个车,回到了楚江大学,因为过年,学校都放假了,只留下了几个保安和在校的值班领导。
这几个保安我还是不认识,但他们不像上一批保安那样凶神恶煞的赶我走,而是把我留了下来,“今晚是除夕,小兄弟,你有地方去吗?”说话的是一个老保安,自他介绍,他以前赚了很多钱,但是爱赌,把家产都输光了,儿子也不认他,老婆也病死了,他就在这儿做做保安,糊口。我摇了摇头,他说:“我们这里正好缺个假日期间的临时保安,你要是愿意,就留下待几天吧!过了年再想去处。”
我答应了,“老师傅,你在这儿做了几年保安了。”老保安看了看四周,见几个保安都忙着打牌,就小声对我说:“范队在的时候,我就在了。”我吃惊的看着老保安冲我摆了摆手,似乎他有什么话,但不能说。我理解性的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值班领导过来给大门口放了几条好烟和好酒,还带了几个饭盒,里面都是菜,“大家多吃菜,少喝酒,新年快乐。”说完要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停住了脚步,“你不是那个小张吗?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我仔细回想,这是我刚当保安时,那个教训姜晓兵的校领导,“过年没地方去,就又回来了。”值班领导过来拍着我的胸脯对那几个保安说:“这是我们学校最出色的保安,你们几个新来的要向他学习。”说完看着我,“小张,你以后没地方去,就回咱们学校。”说完,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抽了两根烟,开车回去了。
校领导刚走,刚才眉飞色舞的几个保安立刻冷下了脸,去喝酒吃菜了。老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有半个小时,春晚就开始了。”虽然不懂什么是春晚,但看老保安的描述,应该是个好节目,要不然不可能搞这么多年。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几个保安从保安室拿出礼花鞭炮,燃放了起来。远处也有好几个地方在放炮,好像古时候烽火台传信号一样,此起彼伏的,特别有节奏。
后半夜三点多钟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我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两只脚不听使唤的把我带到了毓秀楼的废墟处。这里的一切,和我走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我不知道这座看着普普通通的小二楼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它就发生在昨天。我心里想得,我要回到我来的地方,那里才是这一切的开始。
正在我想事情的时候,身后风声一紧,我下意识的躲到一边,看也没看就打出一掌。一声怪叫,一个猴子一样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看着我,血盆大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牙,“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回答我的是一阵叽里呱啦听不懂的声音,然后猴子一样的怪物冲着我的头扑了过来,我一个倒挂金钩,把他像踢足球一样踢了出去,他吱吱呀呀的飞到了我目光看不见的地方。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和苏欣来L市的火车上,我见过这个东西,可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偌大的校园,平时热热闹闹的,此时寂静的恐怖,也不知道那个值班领导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害怕不害怕?心里这么想,脚下已经走到了办公区,五层高的砖塔结构,此时只有三楼还亮着灯,看来领导还没睡。我本来想走,但怕那个猴子一样的怪物伤害领导,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照着楼道,很多地方,这个灯光根本就照不到,虽然我的左眼恢复了光明,但看不清黑暗中的东西了,只能靠右眼,我也很奇怪,自己的血居然能伤了自己的眼。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这时,三楼传出了摔打东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