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中月出来,已经五点多了。
柴曼娜早就忘了去另一个门的事,跟着闫正奇原路返回,重新来到地下停车场。
黎洪哲提议去吃饭,闫正奇说自己困的厉害,想回去睡觉。
柴曼娜也困了,只是肚子饿这种感觉,压过了犯困,和黎洪哲去了商场吃饭。
两人随便吃了一顿快餐,由柴曼娜开车,往家里赶。
走到半路上,柴曼娜想起明天去陵园的事,又拐进了丧葬用品一条街,让黎洪哲下去买纸钱。
黎洪哲买了两大袋纸钱,放进了后备箱,上了车之后感慨:“我估摸着,地府里通货膨胀特别严重,这些钱,面值也太大了。”
柴曼娜不禁失笑:“这些也就是起一个寄托哀思的作用,哪来的地府啊。”
“我还给爸买了手机、电视、电冰箱,还有一副麻将。”
柴曼娜继续笑:“清明节已经烧过这些了,甚至还给他烧了一个超市呢。”
“你说,爸要是不会用手机怎么办?”
“那么多钱呢,让他雇个人教呗。”
黎洪哲怕她犯困,故意逗她:“底下的人,哪个缺钱啊?谁会为了钱干这种事?”
“哎哟,你说得对呀,我还真没想到。”
两个人就这样东拉西扯,柴曼娜硬是一点儿瞌睡都没犯,安安全全把车停在了楼下。
只是进了家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换了鞋就往次卧跑,直直倒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陈竹月疑惑地站在次卧门口看了看,又转过头看着黎洪哲:“这是怎么了?”
“起得太早,又来回开车,太累了。”
陈竹月伸手接了菓菓:“你洗洗吧,再给娜娜擦擦,今晚让菓菓跟我睡。”
黎洪哲听到这话,差点儿笑出声来,硬是憋着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才敢露出笑脸。
太好了,晚上没有菓菓这个碍事的,可以随便折腾了。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终究不会按照黎洪哲的心意来。
等他洗漱完毕,给柴曼娜摘了首饰,又给她擦洗了一遍,准备睡觉,计划半夜再折腾的时候,陈竹月抱着菓菓敲门:“洪哲啊,菓菓不跟我睡呀,一直闹着要妈妈。”
黎洪哲能怎么办,只能把菓菓抱进来,放在柴曼娜身边,还得哄她睡觉。
......
第二天柴曼娜睡到临近中午才醒。
陈竹月反常地没有数落她。
刷牙的时候,柴曼娜总觉得浑身不得劲,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仔细一想不禁失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听不到陈竹月骂人,还不舒服了?
洗漱完毕,柴曼娜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粒药,刚丢进嘴里,就听黎洪哲问她:“你在吃避孕药?”
“没有啊。”
“我看你天天吃。”
柴曼娜把药盒子递给他:“我得了甲减。”
“什么时候的事?”黎洪哲接了药盒,抽出里面的说明书,仔细看了看。
“好几个月了。”
黎洪哲一听都好几个月了,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忍不住觉得气闷:“你怎么没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也没什么影响。”
“定期复查了么?”
“月初查了一次,情况也就那样,老实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