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去接的菓菓。
进了门,菓菓板起一张小脸,努力装出严肃的样子:“妈妈,你不听话到处乱跑。”
柴曼娜看着她的小圆脸,越看越可爱,伸手捏她:“我错了,以后不跑了。”
“别捏我!”菓菓往后退了两步:“你听不听话?”
“听~我们家小宝贝说什么,妈妈就听什么。”
当菓菓看见她左腿的伤口,眼睛瞬间瞪大:“你不疼吗?”
“不疼了,妈妈是大人,不怕疼的。”
菓菓轻轻爬到她怀里:“以后不要乱跑了。”
“嗯,妈妈答应你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真正的麻烦来了。
菓菓的小床一直放在大床右边,柴曼娜也一直挨着小床睡。
现在她左腿有伤,不能遮不能盖,只能暴露在空气中。
而且她睡在中间很容易被茶海给蹭到,每次都疼的她眼泪汪汪。
可是让茶海睡中间,菓菓又不愿意,她要挨着妈妈。
实在无奈,只能把茶海赶到客厅睡沙发。
半夜,柴曼娜迷迷糊糊感觉到旁边有人,伸手一摸,茶海的脑袋挨着她,再仔细一看,茶海的身体是斜的,左腿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耷拉在床下面。
这样的睡觉姿势肯定不舒服,柴曼娜感动又好笑,起身想要把他给搬正了。
刚一动,茶海醒了:“你要尿?我扶你去。”
“不是。”柴曼娜故意逗他:“你不是睡沙发吗?怎么跑来了。”
“不挨着你睡不着。”
“我才不信,你在省城住了几天,难道没睡觉?”
茶海伸手松松地搂着她,腿却向外挪了挪,生怕蹭到她的伤口:“跟没睡差不多。”
“怎么了?”
“净听张思博给我诉苦了。”
柴曼娜有心问问内容,又觉得太晚不好,轻轻“嗯”了一声。
茶海也没有八卦的兴趣:“睡吧,明天我还约了客户。”
......
柴曼娜摔伤的事,还是被陈竹月跟柳含烟知道了。
陈竹月买了她爱吃的硬桃子送来,看见了她腿上的伤,絮絮叨叨问了好久,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最后抹着眼泪:“我这一天天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你会出啥事,这回真中了。”
柴曼娜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哪有这样当妈的?
不盼着自己好,还盼着自己出事?
陈竹月有她自己的道理:“你马上过36岁生日,本命年,你说说是不是要遭?”
行吧,封建迷信又来了。
柴曼娜只能露出红内裤的边:“你给我买的红内裤我都穿着呢,也没见管用。”
“红袜子咋不穿?踩小人。”
“我...”
柴曼娜无话可说。
她嫌热早就换上了凉鞋,怎么穿大红色的中腰棉袜子?
红内裤,还是她知道陈竹月要来,临时穿上的。
陈竹月实在不放心:“要不你到我那儿住,我照顾你。”
“妈~我这么大个人了,那都是意外。”
柴曼娜不想去。
陈竹月是她亲妈,她太了解陈竹月的脾气了,住两天还行,时间长了,陈竹月肯定到处找茬挑毛病,两人说着说着就得怼起来。
再说陈竹月有很多固执的习惯,比如沙发只能用来坐人,绝对不许躺着。
可柴曼娜就喜欢瘫在沙发上玩玩手机,顺便吃吃零嘴。
更何况,就算是亲妈,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柴曼娜还想跟茶海腻歪腻歪。
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把陈竹月给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