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陌生人的面亲热,羞耻感显然不如当着闺蜜的面重,情急之下,柳絮不住的用粉拳砸着曲子晋,示意他松开。
可曲子晋不但没有退后,反而吻得更有劲了。
当事人再尴尬也没陈洁尴尬,身后一对吻得难分难舍,甚至能清楚听到发出的暧昧声音。她没摸过车,连怎么发动引擎都不知道,想问可这种情形下,怎么问?
打断曲总的好事,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于是,陈洁只能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星空,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偶尔用余光掠一眼后排的两人。
十几分钟过去,车子硬是停在原地,一步也没动过。
再这么发展下去,肯定少儿不宜了,陈洁正纠结,要不要出声打断一下,提醒他们这儿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恰在此时,柳絮肚子里装着的那个饿了,咕咕不停的叫着。陈洁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感谢这个声音到来的及时,甚至觉得这是她听过的,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曲子晋终于松开柳絮,不悦的盯着此刻打扰他们的小家伙,柳絮则长长喘了一口气,迅速挪到座位的最边缘处,身子贴住了车厢也不停。
冷嗤了一声,曲子晋一点都不知廉耻为何物,跟狗皮膏药似的挪到了柳絮旁边,虎口卡着柳絮的下巴,淡声道,“长记性了没?”
柳絮的回答慢了那么半拍,于是又被曲子晋捉住吻了一遍。
“记住了,记住了。”嘴上迭声应着,心底却有无数只乌鸦飞过。这教训太过深刻,而且事后陈洁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她能不长记性么?
甚至,无比后悔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唾液能止血消淤,曲子晋简直将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见柳絮真心服软,曲子晋脸色稍霁,目光无意间扫了窗外一眼,发现景物是静的,刚有所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阴了下去。
陈洁被盯得后背发寒,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欲哭无泪的看着曲子晋,“曲总,我是想让它走来着,可我不知道怎么发动引擎。”
话落,毫无疑问的,得到一记白痴的眼神。当然,这只是陈洁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曲子晋的眼神很淡,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
瞥见曲子晋开车门,陈洁识趣的出了驾驶座,跟柳絮挤到后排。之所以没有挪往副驾驶,是怕大boss的气场太冷,冻到她。
抱着柳絮的胳膊坐稳之后,陈洁苦着一张脸,看来她得抽空让曲子辰教她开车了。
车子稳稳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许是车厢内太热,柳絮开了半边的窗户,微凉的风拂过面颊,吹散了身体里的那股燥热。
看了眼躲在自己怀里装可怜求安慰的陈洁一眼,跟平日里的大大咧咧的性格迥然不同,柳絮无语的扯起嘴角。
行驶了十来分钟,车子开进了繁华商业区,速度减慢后停了下来。
被曲子晋眼神伤到的陈洁,看都没看周围的环境一眼,抱着柳絮的胳膊跟在了曲子晋身后。
待在包厢落座之后,陈洁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用餐。只是用个餐,外面的环境未免好的过头了吧,简直能和风景区媲美。
流水潺潺,小桥横卧其上,长廊蜿蜒,假山鳞立,岸边栽着垂柳,迎风招展。许是元宵节余热还未过,长廊两边每隔几米挂着个红灯笼。一串串,像火龙般朝着远处蔓延而去。
出于礼貌,侍应生进来服务时,曲子晋用眼神示意,先拿给陈洁看。
老公亲哥兼顶头上司在,陈洁哪敢先点菜,又让给了曲子晋。
曲子晋眉眼淡淡,也不客气径直接过菜单点了几道菜,名字起得很诗意,让人根本就猜不透是哪种原料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合柳絮的口味。
复又将菜单递给陈洁,曲子晋声音淡淡,“你看着再点两道吧。”
还是微带着命令的语气,陈洁捡着名字不错的点了两道。菜上齐之后,餐桌上的气氛跟之前在车上的一模一样。
柳絮跟曲子晋二人互动频繁,一顿饭硬是吃的不亦乐乎,可怜了充当电灯泡的陈洁,想插话,可两人气氛太融洽,甚至还带着那么些许的暧昧,她根本无法开口。
这简直是她此生,吃过的最煎熬的一顿饭。默默在心底祈祷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快一点,终于挨到吃完时,曲子晋起身要去结账,陈洁先一步开口。
“额,哥,还是我来吧。”这次两人出来也是为了陪她,而且耽搁到这么晚才吃饭,这顿饭怎么说也应该她请客。
见曲子晋眸光深幽的盯着自己,陈洁辨不清那是什么意思,又不想再推来推去,于是不再多做停留,跟在侍应生身后。
走的太快,以至于忽略了柳絮的欲言又止。
几秒钟后,曲子晋坐下,柳絮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幽幽来了一句,“陈洁接下来几个月,得吃土了。”
结个账,陈洁硬是结了半个小时,柳絮觉得坐久了有些闷,于是到外面去透气,顺便等陈洁。
爱妻心切的曲子晋,自然形影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