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随便说说,说得比我认真写的,还要好。”南阳侯不赞同道:“我是许久没听过如此好的诗词了,宋家小姐,当得起京城才女的名声。”
南阳侯办了多少的茶会,只怕是数不过来了。
多年前,也评出了才女,只是,那些才女,不过是钓名沽誉罢了。
所做的词,格局太小,多半是以花草,或者是爱情为题,咋一听还行,听得久了,便是也乏味了。
“我觉得你很有眼光。”宋依锦点了点头。
众人以为,她会自谦一番,谁知,她竟然是应了下来?
还真别说,世家素来是要脸的,说话多半是要留有几分余地。
谁知,宋依锦此番动作,真是太过于张扬。
许多人都好奇,她是世家出来的吗?
“哈哈。”明嘉珩被逗得哈哈大笑。
南阳侯也面含笑意。
“不过是说一句罢了,算什么有本事,来这里,可不是用从哪儿背过来的一句词,就能解决的,那要作出来一整首才行。”有个尖脸,身穿藕色襦裙的少女不屑道。
她靠在宋怡柔身旁,想来与她关系应该不差。
“噗嗤。”她刚说完,宋依锦笑了起来,道:“你没发现,这是一首完整的词吗?”
说完,还不等人反驳,她又对着明嘉珩道:“这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侯爷,你面子也太不经用了,请的都是啥人呢?”
宋依锦摆明了是嫌弃,南阳侯苦笑,道:“看来,是老朽面子不好用了。”
众人诧异,谁都知道,南阳侯虽然是个闲散的,但却是一个要求高的。
素来只有批评的份,哪有对晚辈和颜悦色的?
宋依锦如今,说话难听也就罢了,南阳侯还附和了她?
有宋依锦珠玉在前,明嘉珩又作了一首诗,大气磅礴,格局极高。
唐如酒知道他是太子,也自知自己必定是不能越过了太子去,写出来的词,也是普普通通。
宋怡柔以为,他是自谦,知道自己的锋芒,不应该盖过了太子,说白了,是身份使然罢了,并非是他无能。
奈何,只有唐如酒自己心中明白,是他真的比不过。
探花郎又如何,与从小生在宫中的太子比,真是差远了。
南阳侯知晓他是皇家人,只是感叹,这明家,还是如同之前那般,个个都是能人呢。
宋依锦和太子觉得无聊,反正风头也出了,肚子也是饿了些,干脆便是要走了。
方才说话的尖脸女孩,见他们要走,因不知明嘉珩身份,是以,出言道:“不过是将我们骂了一顿罢了,也不见得有啥厉害的。”
宋依锦的词,的确是让人清醒,只是,也叫不醒装睡的人,诸如眼前这个。
“我有句话要送给你,必定很适合如今的你。”宋依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扫到了宋怡柔的脸上,又看了不远处的唐如酒,红唇微动:“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众人不傻,方才也瞧见了她的眼神,联系了这句诗后,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人生来喜欢八卦,不管在任何时候,这八卦,总是有市场的。
尖脸女孩被气得脸都红了,宋怡柔也顾不上宋依锦,她将自己的手,从尖脸女孩的手里,抽了出来。
从古至今,感情便是最让人看不透的。
尖脸女孩对唐如酒有感情,眼神虽掩饰得不错,可宋依锦眼神好,一眼便是瞧出来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