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兄可有办法,阻挠这种大家都不愿促成的不利局面!”陈玹陌再次放下身段,有些谦虚的问来。他当然深谙其中的利弊关系,既然“喻城”的人有意联合,他且能辜负。
眉净衍本也达到目的,并继续缓缓道来:“陈轩主是否也胜券在握,不过鄙人看来,你们还未真正的有所胜算。”
“哦,”陈玹陌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是否是那位括易之主。”
眉净衍没有回答,只是狐疑的看了陈玹陌一眼,这眼神有些犀利,让人大为不快,闻道:“是那位具有‘折戟’之称的内室之主。”
“甘修雎!”陈玹陌脱口而出,并一阵讥诮,旋即又明白过来,有所领悟的道,“‘无庸’,难不成他失手了!”
陈炔号称“皇无庸”,乃据传府三皇之一的祭酒录事,此番他智计无双,是对付以睿智见长的甘修雎之不二人选,既然眉净衍提及这位括易之中仅在名邺之下的二号人物,不禁有些忧虑陈炔能否完成他的任务。但他还是相信陈炔这位既是他得力干将,又是他师弟的左膀右臂,其能力毋庸置疑,一扫阴霾,将精锐的瞳孔回缩,冷冷的道:“区区一个‘折戟沉沙’又能如何!”
“呵,”眉净衍没有当面讥讽出来,但还是微不可察的一笑,道,“如果北旅奉有号令,率军来援,你们有何能力干预。这朝堂中掌握军权的武将,大都是当初北伐时期的旧部,与括易一室交厚,虽然现在还是大陈皇室的天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武将能真正效力皇室么。”
陈玹陌虽有些动摇,但他还是相信这些武将不敢违逆大陈皇室,若有心之人暗中维护,也不是没有可能。
眉净衍见切中要害,却也不敢逼迫很紧,陈玹陌不是一般能够左右其缜密心思的人,只有因势利导,才能达到目的,他就是在此紧要一刻,拨醒现在的僵局,只有率军平乱,才可挽回时局,不然当北旅返京而来,他们的结局并可想而知,名邺的一怒,可谓是天下共震,这份余悸,在陈主被扶持登基的那一刻,如今还战战栗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