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远肖凝神静气,微微一笑,他负袖于背,全身竟裹挟在一片肃穆的劲气之中,毛发皆染如同远啸山林,于尘俗之中振臂一呼,轻衣缓带来的仙人,那般悬浮于空,越过那不及一丈的距离,刹那之间犹如光阴似箭,缩短的并只有那一瞬,也成超凡之境。
甘修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犀利的眼神把什么都好像瞧透了的讥诮,隐约的挂在嘴边,然后微微的笑了一笑,此刻的他仿佛泥塑木雕,一切都静待这迟来的悲歌惋奏,看看他们的命运是否就是如此的如同那蚍蜉一日,短暂而耀眼。
黑长齿因离得很近,知道两人也快分出胜负,而且他有信心袁远肖能够最后胜出,此时的甘修雎无论如何的惊才绝艳,他都有办法拖垮及他,最终的胜果将会落到他们“落庭”的手中,这样才有资本向早也掌握南陈权势的据传府讨要获取利益最大化,这才不惜一切代价,拿出他这些年在暗中所培育且慢慢壮大来的他这一系的势力。虽然在淮上“落庭”中,他处于像军师幕僚那一般的位置,却与袁远肖一样,只是大多派系之中较为有实力的一支,不足以引领落庭的未来及趋势,所以才借助据传府之手,从而壮大他的势力,如今甘修雎的生死也在一夕之间,他怎能不欣喜若狂,企盼袁远肖能够早一点将括易一室这最后一个还存有威胁且棘手的硬茬给除掉。
“就是这个时候!”
一直静待一旁,随时伺机而动的萧从戮突然扬天一呼,他阴鸷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变,甘修雎的出现打断了他的部署及计划,所以并准备螳螂捕蝉,做那最终渔利的渔翁,恰恰这时袁远肖与甘修雎的战局也呈最后的尾声,所以这才命令身后早也蛰伏多时的从戮营,趁机发难。
许洗与萧从戮皆心照不宣,自然知道他的这位顶头上司心中所想,所以先遣散从戮营的人伏伺在侧,占据最为有利的地势,此刻萧从戮发出进攻的命令,他们并以雷霆万钧之势窜了出来,顷刻之间并冲散了据传府本坚固若壁垒包围着的防线。
“糟糕,怎么把他们忘记了!”人群之中牢牢把控战局的北城凌青,突发一声,将原本都呈观望态势的人都警醒了过来,纷纷开始抵御从戮营的人势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的冲杀,自据传府的继承人陈玹陌被敌人牵制,突然消失不见后,他并以北城府与据传府联合的名义在韩铁缭被甘修雎击杀后,成为此刻的领导者。所以急忙率人抵御,庞子盱与余留阚也成了从旁协助,他们原本也无法打破僵局,占据最终的主导之权,所以无奈的选择襄助北城凌青,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皆害怕将来能躲过此劫的括易一室的未来清算,并不遗余力的出手抵抗。
这一下混乱,如同波浪一般,荡漾开去,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轩然大波,双方都想扑过来,抢得先机,这并相互缠斗在一起,立即并给了处于疲怠状况之下残存的外室一系的人予以喘息之机,他们经历此战,损失惨重,如果不是甘修雎及时的出现,最终激发燃起了他们的斗志,不然此刻的名动宅早也尸横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