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小膈应都接过去，轻拧，使劲抻。整个衬衫扯的咔咔的声音，干净立正的看不出褶子。

“你去寝室取衣挂，我去会议室等你。大家都把工装晾那里了。”

林可赶紧回屋，悄声拿出几个衣挂，溜去会议室。

会议室的墙边立的都是柜子，上面挂满了工装。小膈应帮她把衣服挂在高的柜子上，避开别人的衣服。

“那个……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挺成熟的。”林可大他那么多，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我愿意帮你洗，也不是外人。”

“你这一天天的。”

“你累不累？我带你去个地方啊？我新发现的。”

“你才来就有发现？”林可不信。

“你跟我来。”小膈应朝楼梯方向指了指。

上班的时候往下走，林可恐高，都不敢仔细看。没想到这里还别有洞天。楼梯向上，大概十几级，左转有个走廊，越过铁梯子，走到走廊尽头，是个铁门。小膈应使劲推了一下，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门外居然是楼顶的平台，在上面凉风阵阵，舒服极了。站在这个楼顶，可以看见附近所有的景致。有商场的高楼，晚上闪着广告的霓虹灯，粉蓝交替，有种大城市的奢靡。

近处的楼房不太高，正好可以看到上面几层。夜晚的屋顶没有光亮，住家的灯光明亮，家家户户看的十分清楚。

林可记得小时候学过一个词叫万家灯火，她经常在琼瑶的小说里面读到，那时就会幻想着那是什么样的景致。

这时候看到的一切那么近，又感觉那么远。

她能看清那些人家的一举一动，他们在那演绎着各自的故事。

看着这些，真是滋味难以诉说。在这观赏人间百味的时候，旁边却是一个孩子。至少年纪上是。

忽然感觉后背贴上一面热乎的肉墙，小膈应从后面抱住了她。

“喜不喜欢这里？”他问。

“很喜欢。你怎么发现的？”

“这里太热了，晚上我和W睡不着，出来遇到抽烟的老员工，就告诉了我们这。”

“真好，又安静又凉快。”

“那我带你来这里，你是不是要报答我一下。”

真的还是孩子，真幼稚。

“那我回去请你吃饭。”林可说。

“不要。”

“……”林可不敢再搭话。

“你做我女朋友吧！”小膈应把林可转过身来，盯着她，眼睛里闪着亮光。

“你别逗了，我们差多少岁你数过吗？”林可挣扎了一下，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比我大多少，可我不在乎。”“在J市的时候，那天去面试，那么多人，我第一眼就看见你了。你给我感觉特别温柔，说话声音也好听。所以我一直偷偷看你，当时就很喜欢你。”

“可是我们岁数差的多，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要是处一半分手，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林可经历过太多，她觉得不现实。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能做朋友？”“我当过兵，吃过很多苦，心里有你想象不到的成熟。我长得老，你年轻，很般配。”“还有，我的信条就是：不抛弃，不放弃。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是不会放手的。”他肯定的说。

林可被他攥着的手感觉有些力度，也有些温暖。刹那，她有点想相信他。

“太晚了，再说吧。”林可推开了他，往回走去。

“你等我一下，太黑了，我在前面给你照亮。”小膈应说完大步赶上林可。

摸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林可看着变化的日期，心中沸腾不已。小膈应的话让她反复思量，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