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学时候我上五六年级的时候，她们刚上学。那时候还带着她们一起走呢！”

“这太巧了，J市太小了。”

“可不是。”

林可记住了他的名字，问了爸妈。他们说林可见过他爸爸，在D市项目的时候。那是六七年前，林可在第五大道休小长假，林爸林妈公司组织去旅行，林可跟了一起。

当时的大叔太多，林可委实没有印象。

林爸告诉林可，他父亲本来说要带林可吃饭。后来因为出去玩，他用钱买了自己想要的包，走了公司的账目，所以就没有公家的钱可以请林可吃饭了。这些，都是林可之前不知道的。

林爸和他爸爸年轻时候就认识，一直在国企工作，跟着工作搬来搬去。林爸帮他爸爸搬过家，只记得他家又乱又脏。他妈妈作为一个家庭主妇，衣服都没有摆放整齐，搬家的时候全是褶子，扔的到处都是。

林妈更有意思，她对他家的印象就是，他遗传了家里所有人的缺点。随了爸爸的长脸和黑，随了妈妈的龅牙，好在还有个个子。

林爸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好看。当年他爸爸送他出国学习，走前还举办了宴席。林爸随了份子钱，听到他慷慨激昂的讲话。没多久，他的学业荒废，灰溜溜的回国。他爸爸找人给他弄进国企，做了会计。跟着公司的项目全国走，漂亮的女朋友也都是因为这个分手的。

林可心里好笑，他们两个人的口气分明是不喜欢这个男生。每次都很着急去找陌生人相亲，熟悉的人反倒各种顾虑，这是什么心态？

她真的没什么想法，这个男生确实长得太丑，嘴皮子却特别利索。

他约林可去看电影，开了一辆超破的车到院里接她。那个车连车门都没法锁，随便插在街上的一个胡同里，两个人走了。

夏日他又回J市，约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去他家，玩桌游。他约了林可，只离她家几分钟的车程，还是犹豫半天。

他亲自到楼下接她，上楼她有点后悔。这屋里什么人都有，大哥型的，情侣二人，九零后的瘦小伙。都不知道他哪来认识来的。

他摆了牌，招呼大家一起玩桌游。林可很快就融入其中。

他们分伙，一个人说，一伙的另外几个人负责猜。一句话能猜到的词语越多，胜率越大。每猜中一个词语，那张卡片就被翻过来。对组就不能再猜，全翻面游戏借书，猜的多的组获胜。

以前都是和一些酒肉朋友做游戏，输的喝酒。这样没有赌资的拼智商游戏，她还是头一次参加。

大家玩的火热，屋里也变得很热。他进屋脱了上衣，出来继续。

林可看到他由肩膀到后背纹了一条大龙，密密麻麻，很多笔画。如果普通人就感觉很社会，但是他毕竟是国外回来，所以显得有些个性。

林可也很喜欢纹身，只是女孩子，纹了就会让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她一直没有纹，也怕花纹几天就腻歪。

他还会突然出现，支持瓜农，从农村的地里拉回来一车西瓜。跑到电力的住宅院子里，到处分西瓜。美其名曰，救助。

他总是在外地工作，偶尔回来。两个人微信联系毕竟多，他总是爱开玩笑，玩笑里还带有一丝色彩。

他发一个约不约的表情，然后就是你家，我家，还是如家。

林可不知道怎么接话，每次都发个表情糊弄。慢慢的，关系就淡了。

几年后他不知道哪里找了个女孩，长得不是很美，但不介意他总在外面漂泊的工作。于是很快定了婚礼，准备结婚。

他给林可发了请柬，捎带让他爸妈给林爸林妈打了电话。林爸又很生气，觉得他们家人都不讲究，结个婚还想收双份钱。

林可觉得林爸想多了，给一份一家人去就足以。

婚礼过后，也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