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面喽!”,正说话间,老婆婆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小伙子,在想什么?快吃面吧!”老婆婆笑容可掬地说。
“唔——嗯!”林风看到眼前的清汤面,顿觉饥肠辘辘,忙抄起筷子。恨朱和阿三也都各自捧起了面碗。
虽然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很不舒服,但填饱肚子还是要紧。
阿三用手到碗里去捞起面条,放到嘴里,却不会把面吸进去,只得用手把面条一撸一撸地往嘴里送,白色的面条在嘴下晃来晃去,还有几根绕在手指上,样子极为滑稽,引得大家都笑了。“曾阿公,曾阿公在不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老汉的声音。
“在!”老大爷答道。
“噢,家里有客呀!”曾阿公话音刚落,从门外大踏步走进一个人来,六十岁左右,精神劲儿很足的样子。
“啊,是啊。村长啊,来,快坐。”曾阿公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客人。
“噢,不坐了”,村长急匆匆地说道:“是这么回事,二组的刘新元死了,明天下葬,就先走了!”“咋忽然就死了呢?前两天还看到过,好好的嘛!”曾阿公自言自语地说。
“哦,对了,小伙子,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曾阿公突然问。
“什么?”林风不解。
“是这样了,明天,刘新元下葬,我们这里的年轻人都走光了,连抬棺材的都没有了。你看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曾阿公道。
“可是,峰哥他受了伤——”,没等林风开口,恨朱应了一句。
“那——算了吧”,曾阿公看了林风一眼,悻悻地说。
“哦,不碍事,曾阿公,我这点小伤,没关系的!”林风答道。
“真的吗?”曾阿公又高兴了起来:“那就太好了,不瞒你说,如果你不去,我就要去抬棺材了。老了,抬不动了,但又不可能让那些妇道人家做吧!”
恨朱还想说点什么,林风对她摆了一下手,她也只好止住了。
第二天一早,林风和曾阿公出了门。大约走了两里山路,就听到前面噼噼叭叭的鞭炮声远远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鼓、钹、铙、罄的声音。
死者刘新元的家在一个山坳里,房前是有几十级石梯,上面长满了青苔。石梯最上面的尽头,几个披麻戴孝的孩子跪在那里,对着沿着石梯走上去的客人叩头。曾阿公告诉林风,这是当地的一种习俗,是死者后辈对参加葬礼客人的一个迎接方式。
走完石梯,上面是一个没有围墙的大院。里面就是一个样式古朴的方形客家土楼,土楼气势雄伟,可以依然看出,这个家族在当年还是很有实力的。
在土楼的大门口,参加葬礼的客人们依次挂上一串鞭炮,响声震天。
死者的灵堂设在土楼正中、一间当地人称作“堂屋”的屋子里,一副黑漆漆的棺材放在正中,一个身穿黄袍的老道士站在棺材前,口中念念有词,旁边几个黑衣年轻人,拿着鼓、钹、铙、罄,打出有节奏的声音。
“听说又是碰到了妖精了呢?”刚在一张方桌上坐下,就听到邻桌的一个妇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