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吉环”,阿泰轻轻扣上衣服,道:“这两天回追风堡后,我感觉病势日渐沉重,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再也没机会运用劫元毕了!”
林风不由得想起当初老家中铜尸水毒而身亡的人,他们虽送医救治,仍无回天之力。之前,他还以为老毕摩的偏方会有奇效,没想到却只是一时之功,这铜尸水毒性猛烈,最终还是难逃噩运。
“林兄”,阿泰苦笑了一下,道:“看来吉环当初说得没错,这追风堡不久后的堡主,会由她来担当了!”
说到这里,阿泰闭上了眼睛,显得既痛苦,又很是疲惫。
见此情形,林风和恨朱准备退出他的房间,但刚走出两步,阿泰又睁开眼睛,道:“你们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他们只得返回坐下。
“林兄”,阿泰道:“其实,作劫元毕,如果是在平日,倒对你没有多大影响,但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也有很大的危险——”
林风拍拍阿泰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的,阿泰。”
眼下,这阿泰为了作劫元毕,几乎拼了自己的性命,他即使有危险,又怎么能够畏缩?!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阿泰道:“这也是让你有所准备,在老毕摩体内不能呆太久,弄清巴蜀图语的意思后,就要马上出来!”
阿泰告诉他们,他作毕时,如果铜尸水毒性突然发作,或者受到了其它干扰,就会打断作毕,此时如果他的元神还留在老毕摩体内,便很有可能被关在里面在,无法再出来。如果这样,他的情形就会比老毕摩更糟,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的元神在只有一部分离开老毕摩身体时,作毕被打断,他就会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听了阿泰的话,林风感到有些担忧,但却故作轻松,道:“没事,阿泰,那我就跟老毕摩一起喽,也让他有个伴!”
阿泰微微笑了一下,道:“林兄,那我就叫木甲帕屋准备法坛,今天是八月十五,晚上12点,阴气最盛,也是最适合作劫元毕的时间,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准备吧!”
从阿泰屋里出来,看到一个女子倚靠在僰社的一根石柱上,是吉环,她一脸戚色。
“我都听到了”,吉环眼睛往阿泰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道。
“什么?”林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别装了”,吉环语气有些生硬:“我一直躲在门口,你们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风和恨朱对望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阿泰叫你们别告诉我,是吧?”吉环道。
“其实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毕异录》交给他了!”吉环深深吐了一口气,显得无比惆怅。
原来,这《毕异录》,最初却是吉环发现的!
吉环告诉他们,她得到《毕异录》纯粹是个意外。几年前,她到追风堡的藏经舍,无意中发现石头制作的经架上,有一块石头隔板松动了。她于是上前去,想把隔板扶正,没想到这一扶,发现隔板质地很轻,取下来一看,才发现这石头隔板另有玄机,其内被掏空,里面是一个黑羊皮包裹,打开来后,就找到了这本《毕异录》。
但让她失望的是,这《毕异录》却仅限于男毕摩才能练,于是她就把它偷偷送给了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