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德叔的话，恨朱的脸有些微红。她轻声问眉姨：“眉姨，德叔说的，是要去阿玲的家吗？阿玲的家找到了？”

眉姨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是有那么一个地方，但有些远，德叔说，你要去那里，指定明天才能到，而且明天肯定不能返回，他说，他要和你一起过除夕，干脆就和你们一起去。”

“啊——”，林风和恨朱都有些意外。

恨朱忙道：“德叔，你的年纪大了，就不要去了吧。”

“唔，不不不，就是年纪大了，我更要去，年年除夕，我就没离开过家，今年有你陪我，我就打破一次惯例，在外面过一个除夕。”

看德叔态度坚决，恨朱只得随他。

门外停着一辆外观硬朗的越野车，走到车前，德叔问林风道：“小林，你会不会开车？”

林风笑了，作为特警，他在训练的时候，有一项课程，就是学会开各种类型的车，包括特种车辆。

所以，林风认为，德叔应该问的是，有没有他不能开的车！

德叔看林风的面情，知道定是会开会的，便后头对一个站在车旁的年轻男子道：“皮子，你回家去吧，过年了，给你放几天假。”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到皮子的手中，道：“这张卡没有密码，就一点过年钱，你去买辆车吧，这整个春节，我都放你假，你开着新车，到处玩玩。”

皮子连连感谢。

四个人出发，前往阿玲的老家。

平顺村着实偏僻，他们的越野车性能也算十分优越了，但也只能开到平顺村最近的集镇，接下来的路，就只有靠步行了。

他们在集镇上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步行前往平顺村。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终于到了阿玲的家。

阿玲的家位于一个高山的山腰，低矮的土墙上，盖着薄薄的茅草，山风呼呼的刮着，似乎随时要把房子吹倒。

今天已是除夕，但这里却没有一只过节的气象。

几个人走到屋前，看到一个低矮破旧、满是虫蛀眼的木门虚掩着。

林风走上前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传来：“谁呀？”

这准不丁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循声望去，在房子角落的柴草堆前，一张破旧的矮木凳上，坐着一个老太婆。老太婆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不知是脏还是本身的颜色，黑中带灰，在傍晚的余光中，实在看不出和身后的柴草有什么不同。

“大姐，我们是阿玲的朋友”，林风和恨朱不懂越南语，德叔便上前跟她交流。

“阿玲——阿玲——”老太婆一听到“阿玲”两个字，便十分激动，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