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侯阿藤支走几个少年,和林风谈心,竟然是关于棘好的事。
他告诉林风,棘好几天光景,不知为何,不愿意嫁给元朗了。
林风不知为何,心想,这当是棘侯的家事吧,为何会与我说起?
林风道:“阿藤兄,这等事,兄弟不便多说。”
阿藤有些不悦,道:“獒兄,你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你们从未分过你我,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我的家事也是你的家事,在上次你归天之时,好儿虽还小,但你也算一直宠爱有加的,现在怎么能够不帮兄长拿个主意呢?”
林风心想,这事若在现代,就很简单。婚姻本就你情我愿的事,两情两悦,那就好说,只要有人不愿,一拍两散。
但这事放在周代,又与君主有关,确实不好办。弄不好,关乎国家安危。
于是,林风道:“兄长,我想,这事可能不是你我一厢情愿就能成的。元朗爱慕好儿,这事只成了一半。现在的关键在好儿。你弄清楚没有?为何好儿这几天心意转变如此之快?”
阿藤拍了拍额头,道:“兄弟,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大老粗,战场杀敌、冲锋陷阵没有问题,这儿女情长之事,确实让我头疼。优儿不用担心,这好儿,不瞒你说,让我甚是不省心!”
林风问道:“兄长,你有没有问过好儿?”
阿藤道:“没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是好儿母亲告诉我的,说是好儿不想嫁了!”
林风苦笑道:“兄长,你这事也确实难倒我了,我也没有什么主意。我想,你应该找好儿好好谈一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她所爱慕的意中人了?”
阿藤想了想,道:“这就奇怪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涡城,涡城是朗儿做城守,她在那里,怎么可能会遇到她所爱慕的人?”
林风道:“兄长,什么情况,你要问一问,才能知道。”
这时,外面喧哗,几个少年已回来,棘侯夫人姜娥车辇也到獒皇府中,林风忙去接迎,客套一番,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到獒邑去了。
一路上,虽见宽阔平原林木森森,睢水之畔,芳草萋萋,远方低峰伏峦,景致尤美,林风却一直惴惴不安,担忧到了獒邑,不知如何自处。尤其是见到獒夫人,更不知怎么办才好。
不久后,路旁渐有农田,再走不远,睢水两岸,农田成片相连,其间阡陌交通,整齐划一,不时可见田间农舍炊烟袅袅,一派轻闲悠然的田园风光。
棘侯对林风道:“好兄弟,你这田家翁,日子过得比我还要舒服啊。”当下纵马扬鞭,弛骋而去。
原来,这时已到獒邑地界。
林风忙叫上獒甲,跟在后面。
獒甲亲随黑赤儿早在一行人出门之前,飞马去獒宅报信。所以獒家的人早有准备。
不久后,远远看到睢水之畔,有一大宅,宅前站满了人。林风便知,獒宅快到了。
棘侯未到之前,放慢速度,让林风和獒甲先行。林风知意,便不客套,毕竟这是獒皇的家,作为主人,应该先到,然后以主人的身份,迎接客人的。
林风马到宅前不远,便轻勒缰绳,让马慢慢前行。
他眼睛一直盯着人群,希望自己能抢先一步,认出獒皇夫人,以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