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希望你是林风,不是獒皇”,棘好幽怨的道:“獒皇是姚婉叔母的,林风——”。
她一时语塞,没有再说下去。
看着棘好的表情,之前数次碰到她时的表现,飞速的在林风的大脑里闪过,林风突然意识到,棘侯这天上午给他讲的、棘好不愿再和元朗成婚的事,或许和自己有关。只是自己一直太粗心,没有注意到。
他还有些怀疑棘侯告诉他这些,或许是在提醒他。而棘侯亲自把他送回獒邑,又把棘好带上,或许也有意让棘好断了念想。
但又想了想,棘侯的性格粗犷豪放,不是心思细腻之人。如果他知道这事,以他和獒皇的关系,应该直接就说了,不会这么弯弯绕。
想到这里,林风想,一定不能让棘好对她什么想法,便对棘好道:“公主,其实不管我是獒皇,还是林风,我都不属于这里,獒皇属于过去,我充其量只是他的影子而已,本尊都没有了,影子怎么可能长久存在。若我是林风,也是自天而坠,最终还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他的话,原本是想让棘好打消对自己的念想,没想到她听了,竟然激动的浑身颤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林风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正想说话,棘好突然走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温柔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喜欢你,就算你要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永远陪伴在你左右。如果你没办法带我走,哪怕只有一天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也愿意。”
林风有些惊讶,没想到棘好居然会如此的主动,他忙把她推开,道:“公主,请你自重,林风受用不起!”
说完,林风便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棘好站在原地,对着林风急急落跑的背影,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棘侯便要回到棘城,看到林风备好马,要和他一起离开的样子,惊道:“兄弟,你这是做甚?好不容易回到家,还是呆上几天吧。”
林风回到獒皇府,本就如坐针毡,哪里想还想呆上几天。他赶紧托辞道:“兄长,我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不敢再呆下去了。”
棘侯道:“兄弟,不打紧,所有的事,都先放一放,我给你五天的假期,你就留在家里,陪陪弟妹吧。”
林风依然强调国事繁忙,必须要赶回去处理。
棘侯看他辞诚恳切,只得不再让他留下来。
姚婉到门口送行,看到林风着急要走,一副哀怨无比的样子。
林风看到,心里也感到有些难过。他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对獒皇极为痴情的女子,完全被她认为是獒皇,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如果对她说明一切,不仅不利于自己取剑,还可能对她有极大的伤害。但如果不对她说明,似乎自己又在欺骗她的感情。
不管怎么做,似乎都不对。
林风深深后悔,当初在被认成是獒皇时,就应该立即表明自己不是獒皇,顶多被认为是像獒皇而已。自己对棘国有大恩,功勋卓着,就算不是獒皇,也会受到尊重。
只是当初哪里想得到獒皇还在棘国有家室,弄得现在进退两难了。
林风和棘侯一行,走出不到十里,突然听到后面一骑飞马而来,竟是獒甲。
獒甲追上林风,道:“父亲,奉母亲之命,特来追随父亲,母亲也上了车辇,稍候就能跟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