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姚豆豆在方丈室里呼呼大睡,而慕容则在禅房里调息吐纳,自姚豆豆察觉出慕容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之后,两人便不在同榻而眠,就此,慕容一人独居禅房,才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慕容盘腿跏趺,双手结大三昧于下丹田,此时的她完全陷入定中的景象,不能自拔,在她的额头已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慕容见山河破败,鲜卑人流离失所,乌云遮蔽了白日,江河流里满是红色的血水,作为鲜卑一族的先知,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兴许在不久之后,鲜卑与蜀云国就会再次挑起战事,而这次战事或许会让鲜卑人有灭族之危。
慕容心绪不宁,胸中苦闷至极,她转大三昧印为降魔印,却始终无法从定境中解脱。
“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
慕容话未说完,一口恶血就喷了出来,想来是她的定力还不足以掌控自己的心神,所以才会有此走火入魔的迹象。
“天,天......”
慕容又念了两句,就扑倒在卧榻上人事不省。
就在此紧急关头,一阵怪风又卷开了禅房的木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飞奔而入,将卧榻上昏迷的慕容给扶了起来。
神秘男子先替慕容诊过脉象,随后又在她的后背上点按了几处要穴,慕容方才缓缓的苏醒过来。
“你既已用佛家修行之法,何为又要用道家修行心法,如此一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神秘男子说完,慕容就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神秘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面对慕容的质问,神秘男子也觉得自己的做法的确是有失偏颇,且不说自己与慕容并不熟识,单就大半夜监视别人的行为,这就非君子所为。
神秘男子放开了慕容,就想转身离去,却被慕容给叫住了。
慕容轻抚着胸口,稍微的坐正了身姿。
“你是宫里的人?既然你已看出我修行的弊端,不如就留下来陪我说会话吧。”
慕容说到此处,神秘男子就有些犹豫不决。
慕容离开了卧榻,她在不经意间便扯开了神秘男子的围巾,就发现神秘男子的脸上长满了奇怪的小红点,就好像是一只毒蘑菇。
“你......”
不待慕容好奇,神秘男子又赶紧夺回了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这应该是中了什么蛊毒吧。”
慕容说完,神秘男子就愠怒的说了一句不要你管,然后便踏门腾空而起。
慕容捂着胸口追出了门外,却只见浓浓的夜色与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对于这个满脸红点点神秘人,慕容却是充满了各种的疑问与好奇。
次日天明,梨香与杏香为姚豆豆和慕容带来了早点,按照惯例,梨香与杏香先为姚豆豆和慕容做了一下简单的汇报,而后两人又退身离开了皇极观,关于汇报的内容也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姚豆豆吃完了玉珍小笼包,又想喝一点八宝粥,而慕容在为姚豆豆乘粥的时候,胸口突然就一阵刺痛,以至于拿在她手中的碗和勺子都翻落在桌上。
“慕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姚豆豆赶紧站起身来,十分关切的问道。
慕容捂着胸口,面容一片惨白,未免姚豆豆过分的担心,慕容又只说胸口有些不适,应该是早年的痼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