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郎,以前我只当你虎,今日看来,你完全就是彪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这小破酒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给你点了。”
杨五郎一脸愤怒的说道,孟九郎则显得有些扭扭捏捏。
“你这家伙倒是光棍一个,破茅草房三间,这店可是我孟九郎唯一的家产啊,若是我们举事失败,指不定还能回来接着做点小买卖呢。”
孟九郎说完,杨五郎就想上手,多亏韶光起身拦住了孟九郎,不然这两人又要大打出手。
“好了,好了,我看你们都少说两句,还是赶紧去准备吧,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了谁都不行,若是事情败露,今天在这屋子里的人,任谁也脱不了干系。”
韶光说完,杨五郎也就消停了下来,孟九郎则站在原地,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等到许先生,韶光都相继离去,姚豆豆与杜凯也准备出城,杨五郎提溜起酒壶,就发现里面哐当作响。
“诺,去把酒给我打满,反正你这小破店就要关张了,那么多陈年老酒摆在那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喝得上,现在多给我搞点,也不算是浪费。”
杨五郎把酒葫芦直接推到了孟九郎的胸口,孟九郎抱着酒葫芦,却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算了算了,反正要跟着新月姑娘去干大事了,这次也就不跟你抬杠了,以后若是能出将入相,封侯拜爵,今日这点酒又算得了什么。”
孟九郎退身去到了柜台里,而杨五郎也展露出愉悦的笑容。
姚豆豆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杜凯出了云州城,这一路上,她想了许多自己曾经在中州所经过的事情,其中有欢乐也有忧愁,有尊荣也有苦憋,但最终的她却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中州,此后京中风云突变,天子身陷囹圄,虽然这一切与她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一个小女人也担不得江山社稷的重担,但是在姚豆豆的心里却始终存在着一个疙瘩,若是当初她与小皇帝当面把事情讲清楚,即便是会受到小皇帝的责难,亦或是将她打入天牢,流放塞北,至少她的内心却是坦然与无愧,现今她又再一次与杜凯乘着马车逃离了云州,姚豆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杜凯,我就这么不辞而别,对晋王殿下而言是不是有些不符合情理。”
姚豆豆撩起车帘,一阵风雪顿时袭面而来。
杜凯听了姚豆豆的话却是回了一个切。
“我的天女娘娘,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这可一点不像之前那个威风八面,气宇轩昂的护国天女,人家晋王都要图谋你了,你还跟人家客气,指不定你这会回去,人家直接就把你五花大绑,打入死牢,才不跟你讲什么情理,仁义这种东西只对君子有用,对小人,就得讲利害。”
杜凯说完就猛一挥鞭,那马车又在雪地里飞奔起来。
“杜凯,我始终还是不敢相信,晋王真就会对我下得去狠手,之前我昏迷那阵,他可是衣不解带的待在我的身边,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应该……”
姚豆豆话未说完,就被杜凯直接给打枪。
“醒醒吧,我的天女娘娘,你忘了在玄机山下那一批又一批杀手了么,若是你在晋王的心目中真就是无可替代,他又岂会不顾你的安危,要置我等于死地,或许你对男人还不是那么的了解,若是一个男人被名利与权力冲昏了头脑,他才不管什么儿女情长,仁义道德,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许先生的话你总应该听吧。”
杜凯说完又挥动了一下马鞭,姚豆豆这才放下帘子,稍微的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