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今被困惠城,朝中大臣皆持观望态度,而各地藩王也是蠢蠢欲动,想来当今之世除了天女便无人再能为陛下主持公道,陛下在惠城也是整日自责,说当初不该听信谗言逼走天女,陛下原本是无颜再让天女前去救驾,但为江山社稷与黎明百姓,陛下也不得不像天女发出求援,今日臣妾前来,一则是了了杨将军的心事,再则也是带来了陛下的亲笔书函,临行前陛下曾对臣妾讲,若是天女不问,那这封书信也就不要拿出,若是天女有心,那这封书信则由臣妾代为转达。”
姚豆豆接过书信仔细的看了一下,却发现上面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点。
“你确定这是陛下给我写的书信?”
姚豆豆有些好奇的问道,李美人也不知其然。
“陛下在写这封书信时,不许任何人打搅,就连研墨的婢女都给撵了出来,而他写完以后,也是用火漆封好,亲自交到了臣妾的手中,所以臣妾也不知道这信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李美人这么一说,姚豆豆就明白了,显然小皇帝所写的这封信乃是用的密语。
“如此,那就有劳李美人了,等我搞懂了这封信上的内容,自然会想办法前来营救陛下,还请您与陛下在惠城稍安勿躁。”
姚豆豆说着又抱信对李美人行了一个拱手礼,李美人也再次恭敬的向姚豆豆行了一个万福礼。
等到李美人离去之后,孟九郎方才回到了姚豆豆的身边,陪她一起进入了杨五郎的营房。
杨五郎坐在主位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当他见姚豆豆与孟九郎走入营房,又赶紧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上前向姚豆豆行礼。
“天女怎么有空来末将的营房,末将有失远迎,还请天女恕罪。”
杨五郎话音刚落,姚豆豆就举着信挥手说到。
“这里没有外人,五哥就不必拘泥于俗套。”
姚豆豆说完又走到了主位上坐下,杨五郎与孟九郎则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听侍卫们讲五哥方才是在会一位故人?”
姚豆豆明知故问道,杨五郎则尴尬一笑。
“也谈不上什么故人,不过就是……儿时的一位玩伴罢了,她就住在天峰山附近,因为家里贫寒,所以上山来向我讨要些封赏,末将已经将她给打发了。”
杨五郎说到此处,姚豆豆就在暗自发笑,想人家可是天子妃嫔,虽然现今还是个美人,只要小皇帝还有翻生之日,想以后也定是身份高贵,又岂会向你一个义军头目讨封赏。
“五哥,你的那位故人……恐怕不是出生贫寒吧,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她。”
姚豆豆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很是怀疑的表情。
“兴许是六妹你是看错了,她不过就是个落魄户的女人罢了。”
杨五郎吞吞吐吐的说到,孟九郎又拍了一下杨五郎的肩膀,想安慰安慰他。
“五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那女的既然已嫁做人夫,你也不要再缠着她不放,正所谓来日方长,等我们跟天女干出一番事业来,到时还何愁不能娶到贤良淑德的女子。”
杨五郎转头看着孟九郎,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因为孟九郎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叫过他五哥了。
“五哥,九郎说得不错,现今义军已然小有成就,马上又要迎来一场硬仗,你可不能再这个时候分心,至于情感方面的事情,我看还是先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