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冲他们几个,松下太郎上前咆哮着给了唐冲几记响亮的耳光,唐冲只能任由他责打。一个日本宪兵拿步枪给了赵蛤蟆和张丑几枪托,二人苦着脸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看着他们挨打,兰玉龙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松下太郎又指着唐冲的鼻子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阵子。
麻翻译官来到唐冲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唐先生,你太令皇军失望了。在你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两名皇军被打死,三名皇军被打伤,渡边先生和松下队长都非常生气。你得为这件事负责,抓到袭击皇军的凶手!”
唐冲满头大汗,“麻先生,那几名太君以前来我这儿,都是好好的,今儿个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请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抓住凶手。”
麻翻译官把唐冲的话给松下太郎说了一遍,松下太郎冷笑了几声,对麻翻译官说了几句。麻翻译官就对唐冲说道:“松下队长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事件。肯定有人给这些袭击皇军的人通风报信,他们才在小树林埋伏下来。通风报信的人就在你们这些支那人当中,你得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麻先生,他们几个这一个多月以来经常来这儿,很多人都认识他们,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得回去问问啊。”唐冲说道。
“皇军要是等你问出来这个人是谁,黄瓜菜都凉了!”麻翻译官怒喝道。
唐冲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麻翻译官和松下太郎叽哩哇啦地说了一会儿,然后上午前来赵兰埠口蹭饭的六名日本宪兵中唯一没有中枪的那个名叫桥本四十的人走到他们的旁边。
松下太郎大声呵斥了他几句,桥本四十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嘴里“哈依哈依”说了几声。
桥本四十指着兰玉龙跟松下太郎说了几句,松下太郎眼露凶光,拿出手枪对准兰玉龙的脑袋,“八格牙路,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兰玉龙大惊,他指着桥本四十对松下太郎说:“太君,我是大大的良民啊。我是这个保的副保长,今儿个他们几个来,保长没在家,是我领着他们几个去吃的饭,饭钱还是我出的啊!”
麻翻译官冷冷一笑,“以前你对皇军都是不冷不热的,今儿个为啥愿意请他们吃饭啊?你又为啥让伙计给他们上了那么多酒啊?上了酒又为啥提前走了?是不是急着去跟土匪报信啊?”
“翻译官,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兰玉龙嚷了起来,“保长出门了,小九去俺家找我,说是来了几个太君,我就赶紧跟他一块去了。领着几个太君去吃饭,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就告退了。我回家的时候,有几个邻居都见我了。不信,可以把他们喊来作证啊!”
麻翻译官鼻子里哼了几声,“你不用嚷,有你说话的时候,你,还有小九,一会儿跟我们到宪兵队走一趟!”
兰玉龙流出了眼泪,他可怜巴巴地对一旁的唐冲说:“保长,我是啥样的人你都知道,我绝对不会害皇军啊。我好心好意管他们吃了一顿饭,没想到现在却解释不清了。我这不是好心落了个驴肝肺嘛!”
“老弟,我知道你的为人。”唐冲强笑道,“麻翻译官既然让你俩去,你俩就去宪兵队跟他们好好说说吧。你放心,皇军是不会冤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