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女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真是鬼迷心窍了!”唐显气忿忿地说道。
这时,唐守财老婆、唐留财老婆几个女人哭喊着走进了院子。
柳扎根就对唐保财说:“保财哥,你们几个商量事吧,俺家里还有事,我就回去了。”
“中,俺几个就不送你了。”唐保财说道。
柳扎根走出堂屋,那几个女人用手巾遮住脸,哭着进了堂屋,然后又去了里间。
走出唐进财家的院子,柳扎根看见唐进财的几位族人从东边走了过来。和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柳扎根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扎根就把唐进财老婆上吊自尽的事跟胡氏她们几个讲了。
春桃唉了一声,“别看进财老婆不会说话,这个女人也不傻啊。她知道男人一死,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就随着她男人走了。”
柳扎根又说了唐显打算让唐进财两口子共用一口棺材的事,胡氏哼了一声,“怪不得村里有人说唐麦囤家是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如一窝!进财给他们家出了几十年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唐冲家那么多的地,家大业大,一口棺材对于他们家算个啥啊?别说进财给他们家扛活了,就是不给他们家扛活,单凭进财跟唐冲还是没有出五服的叔伯兄弟,他们家也不能这样办事啊?连个外面都不顾了!”
“那个叫守财的说,哑巴的娘家人逃黄水都出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俩用一口棺材的事。”
“进财老婆上吊唐冲就不知道吗?他应该去进财家管这个事啊。让他儿子一个年轻人去进财家,唐冲的架子真不小!”胡氏冷笑了一声,“真是一辈不如一辈,看来唐冲家的家业该败了。”
此刻,唐冲正独自一人坐在家中的客厅里,他心乱如麻,如坐针毡,他非常懊悔自己走错了这步棋,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今年三月,驻扎在广川县城的一部分日军开拔去了豫南,剩下的那些日本人没了往日的胆气,他们平时很少再到城外。
几天后,一位叫雷万成的保长来到日本宪兵队,雷万成添了一个孙子,他特地来邀请松下太郎第二天去他们家喝喜酒。雷万成家就在县城西南十多里外的雷滩,松下太郎以前去他家喝过酒,所以松下太郎就接受了邀请。
第二天上午,松下太郎正要带着几名手下去雷万成家赴宴,不料却接到日军头目渡边武夫打来的电话,渡边武夫让松下太郎立即前往县政府议事。松下太郎只好让麻翻译官代他前往雷万成家。麻翻译官就带着四名日本宪兵骑着战马去了雷滩。
将近中午,松下太郎刚返回宪兵队,就有一个保丁慌慌张张前来报信,说麻翻译官他们五个人全被打死在雷滩东边的一条小路上。随后,雷万成亲自赶着马车把五个人的尸体送到宪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