漯河也是一个靠近沙河的小城市。两个人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程秋生向店家要了两碗白开水,柳扎根带的有几个玉米面饼子,二人胡乱吃了一些。
由于走了百十里的路,柳扎根和程秋生都非常疲惫,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歇息了。
第二天早上,程秋生带着柳扎根来到客栈外边,他们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要了几个包子,每人又要了一碗胡辣汤。
胡辣汤喝起来味道不错,两个人又都要了一碗。
当卖早点的老汉把两碗热腾腾的胡辣汤放到他们的面前,柳扎根笑着问:“老先生是哪儿的人啊?你家的胡辣汤熬得不赖啊!”
老汉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乐呵呵地说:“多谢小哥的夸奖,老汉我是北舞渡的,从我父亲那辈就在这儿卖汤。你俩慢用,不够喝了就言语一声,底下再添的汤就不要钱了。”
“那中,你去忙吧。”柳扎根说道。
过了一会儿,程秋生又去添了一碗胡辣汤。
柳扎根坐在那里看着程秋生喝汤,“秋收,现在离那个财主家还有多远哪?”
程秋生头都没抬,“没有多远了!”
程秋生喝完汤就去把账结了,他对柳扎根说:“你先回客栈等着我吧,我去找一个人。”
说完,他就朝西边去了,柳扎根返回那家小客栈等程秋生。
将近中午的时候,程秋生才回到那家客栈。
“咱啥时候去财主家啊?”柳扎根急忙问。
程秋生笑着说:“我今儿上午去见了那个朋友,他说那一家财主已经找够人了,他又给咱找了一家,今儿下午他过来领咱俩一块儿去。咱就在这儿等着他吧。”
扎根有些失望,“这一家定住没有?要是没有,咱就趁早回家吧。”
“定住了,定住了,他今儿个无早无晚一定把咱领到那儿。”
柳扎根这才放了心。
“扎根,咱出去找个地方吃碗面条,再回来等着他。”
二人就到外边的一家小饭馆里吃了两碗面条,然后又回到小客栈里等着那个人。
傍晚时分,有人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程秋生的名字,程秋生急忙拉开门走了出去。很快,他领着一个大汉走了进来。这个汉子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浓眉大眼,五短身材,显得很精神,又很强壮。柳扎根觉得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土哥,”程秋生笑道,“这个就是扎根,家是赵兰埠口西边柳家湾的。”
那个汉子上下打量了柳扎根一番,笑着说:“扎根兄弟长得一表人才,我听秋生说过,你是个实在人啊!”
“多谢老哥给俺找活干啊!”柳扎根笑道。
“不用说那些外气话,咱都是自家弟兄,以后在一块互相照应。”
说着,他就一屁股坐在程秋生睡的那张床上。三个人就闲聊了起来。听程秋生叫他土哥,柳扎根也随着土哥、土哥地叫。
聊了一会儿,土哥站了起来,他笑着对柳扎根说:“我跟扎根兄弟是头一回见面,今儿晚上我请两个兄弟喝杯小酒,也算是我给扎根兄弟接风了!”
柳扎根急忙说:“土哥,你给兄弟我找活干,我该请你喝酒才对啊。哪能再教你破费啊?”
土哥和程秋生相视一笑,他就说:“没事的,今儿晚上我请你俩喝酒,改天你俩再请我呗。”
程秋生笑着说:“就是啊,扎根,你就别再客气了。今儿晚上让土哥请咱,改天咱再请他不就妥了嘛。”
于是,土哥就领着他们俩来到西边的一个小饭馆。看来土哥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三个一进去,饭馆的老板就笑着跟他打招呼,“土哥,几天没见你了,今儿吃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