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没法过了,长公主,我们受了委屈,受了罪,无处申冤啊!”
楼上的毒医看着意气风发的长公主,不像百姓们那样,以为救苦救难的来了,而是肃起神色眉头紧锁,长公主这是回光返照,紧接着都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长公主的病在颅中,年轻时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发病的时候路都走不得,迷迷糊糊的躺在病榻上,他曾经问过菀平姑姑,姑姑说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坠过马,当时军医看不出毛病,长公主也不在意。
没想到老来成了要命的事儿。
“各位,京兆府的门开着,我赵恬倒要看看,是谁要拦着我晋国的百姓申冤!”赵恬右手银枪一刺,枪头擦过张护卫的指尖,一阵寒冰刺骨,他猛地松手,赵恬压枪把坠着玉牌的绳子挑起。
她临阵不磨枪,这把枪头老了,吓唬人可以,割不断东西了,现在拿来当杆子耍也挺威风。
百姓不知道长公主想些什么,只看到她耍了一招就把玉牌勾了起来,牌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线,落入她的手中。
长公主文武双全,年少威名远扬,一套枪法绝艳,现今已经少能看到她动枪。
老百姓忍不住发出赞叹,这样的长公主老当益壮,哪里像传闻中的病入膏肓。
都是那些恨不得长公主不在的奸佞小人以讹传讹!!!!
为祸人心!
“赵鑫,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连这块玉牌为何赐给宗亲都忘记了。”捏着玉牌赵恬哈哈大笑,她用枪头敲了敲马车,咚咚两声,车里的人这才转过脸,光线打在赵鑫的脸上,他侧目看相车外。
“赵恬?!”老者目露惊诧,眨了眨眼,真是赵恬,他的堂妹?
不是,之前家宴上她难掩病态,不过几日,怎么忽然中气如虹了?
可她又是赵恬,世间没有第二个人能以女子之身,力压晋国的男儿称雄一世的。
“你想说什么。”
“赵鑫,当年五王作乱,圣祖平乱后,推恩藩王,太宗收天下兵权,这块玉牌便是圣祖赐给族老警惕藩王作乱不可腹”
“你莫不是忘了祖训!”
赵恬沉着目光如箭,直刺赵鑫,让他无所遁形。
“赵氏血脉不忘祖训,可赵恬。你也别忘了,晋国是赵氏的晋国。”你为女子,所生子女姓赵又如何,总归不是男儿血脉,名不正言不顺。
太宗立不得女君,赵恬也不过是一个摄政,天下还是男儿来坐的。
她又能威风到几时,不如现在就不要插手,为儿孙某个好出路,陛下念在血脉相连一场,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不是?
“晋国当然是赵氏的晋国,若不是赵氏,不是我父王呕心沥血,你以为这些年我会如此弹尽竭虑!”
“还是说,你们这些自诩为正统的赵氏儿郎,曾为晋国收回了哪怕一分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