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役火急火燎赶到京兆府,老郑告诉他伍钺青去了地牢,采花贼没抓到,抓到了一个同伙。
人正在地牢里拷问。
她们正想办法从同伙嘴巴里撬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地牢关押采花贼的地方特别阴湿,周役进去的时候,他的妻子正大马金刀的坐在牢房外,看着狱卒对同伙用刑。
男人凄厉的叫喊声自牢房里传出来,狱卒拿着拶指左右两边收紧,男人还是不开口求饶。
嘴巴挺硬,伍钺青目光凌厉,她有的是刑具让他开口。
“加刑,上鞭子。”
狱卒应是,拿起带倒刺的藤鞭,啪啪啪往同伙身上抽,不一会儿那人就皮开肉绽。
“说,不说?”她问。
“哼,别想我对一个女人招供,呸!!”同伙啐了一口血,还是死鸭子嘴硬得很,他对眼前的女捕快一脸不屑:“你们还不是舔着脸求我大哥垂青,哈哈哈,烂货!”
冯云!!
伍钺青绷紧了面颊,都是冯云的害得,自己被采花贼迷惑,污名都要整个京兆府的女执刀给她背着!!!
“挑断他手筋脚筋。”因冯云办事不力,伍钺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易怒易燥,反正,许典说,只要留着一条命受审便好,其他的她自己看着办。
不给点颜色,这泼皮还真当所有女执刀都是冯云那废物!!
狱卒不敢动刀,他们对采花贼没这规矩,一般都是棍棒之刑,或者炮烙。
伍钺青见他们不动,挑起眉,冷声问:“怎么不动?!!”
“张康!”
张康看到走进来的周役,他向他点头致意,听到老大叫自己,立刻低头在伍钺青耳边低语了一句。
“挑断他手筋脚筋。”伍钺青点头表示知道周役来了,她现在忙着,等一下再说私事儿,自己怒火中烧,不想冲夫君发火!!!
周役心里也急,他冲张康使了几个眼神,张康也没办法,他们在办案呢!
而且他们最近被冯云害得挺惨,再不把这人嘴巴撬开,以后,都别想在京兆府的地界儿混了。
狱卒听她说了两次,还是犹豫着,伍钺青这下就火了,啪的就拧断了掌下的扶手,周役从来没有见她发这么大火。
做丈夫的没见过,同僚也没有领教过啊!可伍钺青当初勇擒女匪的骁勇还在,狱卒惧于她的威勇,还是拿起钩刀往同伙后脚跟一揦,顿时血流如注。
男子紧慌失措的大吼大叫,杀猪一样难听。
张康都替他觉得疼,也觉得这男子腻蠢,也不打听打听,伍钺青和冯云能一样么?
冯云就是个假把式,两板斧,他们伍执刀,是真刀真枪,单枪匹马和悍匪打过平手的。
第二刀准备下去的时候,男子哆嗦着嘴,明白这个女执刀不是虚张声势,他趴着狱卒的腿,求饶,说愿意招供。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康,给他记下口供。”伍钺青站起来,张康拿着纸笔进了牢房,她这时才转身走向周役,问他:“怎么来了。”
“咱们出去说,这里太腌臜了。”
“也行。”
周役把人带出了地牢,青青最近真的脾气很躁,衙门事儿太多了,他也不在家,松儿肯定不如自己照顾得仔细,他越想越觉得自责。
“松儿说你早上没胃口。”他询问都小心翼翼的:“说酒酿圆子变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