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会喊出这么有煽动性的话,我骨子里的火气彻底爆发,四哥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这件事虽然是因钱峰而起,但我作为他的大哥,我有直接责任,我不能推卸,更不能妥协,不管到什么事,他都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不怕!不怕!”
众人齐声高呼,颇具声势,整条大街都交通堵塞了,所有路过的司机都驻车朝我们这边看,有的更是下车为我们鼓掌助威,这样的声势在小小的东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自从吴红武统一了这里,李勐出面掌控后,那些盘踞各地的小混混没有一个敢出来挑事的,最多是小规模的在小地盘上械斗,但很快就会消散。
而我这件事不同,它牵动着太多人的利益,撕扯着东江三百二十万人的心,它决定了未来很久的东江地下统治走势。
我把心一横,掏出随身带的匕首,将右手举在半空,然后用刀面狠狠划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一滴滴涌了出来,沾染着普拉多的绿色漆面,说实话,那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疼,我在用自己的血祭奠我们的战斗,我知道,这对他们,这群嗜血青年来讲,都是一种激励,“兄弟们,拿出你们的斗志,让自己的热血燃烧起来,今天能撑下去,我们就是东江的王!”
轰!
我从未想过在东江称霸,但这件事把我逼到了这份上,没办法,往后退会被骂死,往前走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只有战,才能活。
众人驱车向李勐约的地方奔去。
城郊东江老盐场。
那是一片巨大的开阔盐碱地,在东江最西北角,盐场是东江最老的一批国营企业,后来改编成了盐务公司,便弃用了这个地方,这些年一直荒凉着,成了一大片盐碱芦苇地,开车从市区过来也得半个小时,一般很少有人往这种地方跑,它跟东江的发展方向是背道而驰的,基本上已经被东江政府遗弃了。
这是一个战败的话跑都没处跑,躲都没处躲的地方,唯有战,战到死,才是这里的归宿。
一路上,李俊才开车,我的心止不住的跳动着,我心里没谱,又给杨峪升打了遍电话,直接关机了,特么的,气死我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说变就变,太怪了。
快到了的时候,我又收到了他的短信,“我相信你,能活着回来,我在大商洗浴给你要好了妹子,等你。我自己先喝着。”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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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日了狗,我再次回过去,却依旧是关机,他应该是屏蔽了我的通话权限。
眼看着,我们进了一条土路,很难走,前几年还有很多土方车来这里偷土,然后拉到市区的工地里用,但现在这些土也不行了,基本能挖掘的“资源”都被掏空了,一路上我们晃晃悠悠的往里走着,看着路两侧倒影而驰的芦苇,我的心紧紧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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