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就此退出江湖,安稳的找个朝九晚五的地方上班,结婚,生子,但那样平凡的生活又且是我们这些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能安逸一生的,悸动的人可能在某一个时刻又会膨胀,说不定被一个画面、一句话就能激的再次拿起三棱刀桶出去,到时候,又将再次进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循环。
这就是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实,我就此收手,缩小势力范围,把朝阳军团的人缩到五十个以内,要求精,不求多,大家努力把巴黎河畔搞好,就算从此不再赚钱,这辈子也足够潇洒的了。
但人就是这样,贪婪,欲望,谁都无法克制,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只要活着,就存在争执,想出人头地,就得巩固势力。
我没有自己的处世哲学,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所以,这次我败的一踏涂地,若不是美娇和叶楚雄的出现,我们这帮人都将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是生死的教训,足够我铭记一生,这次惨痛过后,我必须认真思索我们这帮人的出路,将来怎么走,想发展怎么前进,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瞎混了,那样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了,这次把命捡回来,算是侥幸,但上帝不会每次都照顾我们的。
想了整整一夜,脑子里思绪万千,好歹理出了一点思路,必须制定成熟的规则,管理上不能再向过去一窝粥乱炖了,得分工明确、责任明确、权利明确,等级要森严,不能再以兄弟之称互相偏袒了,谁是领头就是领头,谁是小弟就是小弟,谁不听命就按规矩处罚,管不了的就永久退出我们。
队伍要发展,就得立下死规,从我往下,全部要遵守,谁犯,治谁,不能容任何情面。
把手底下几个项目重新划分,该分包出去的包出去,该留在手里的留下,该雇专业人员的雇,那些不忠诚、两面三刀的全部赶走,手底下就算只有二十个人,也不能乱招了,这次对战李勐失败,除了进了陷阱之外,最大的元素就是那二三十个外雇人员的临阵逃脱,他们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军心,他们一跑,留下的兄弟们心里也会发虚,原本人数也只是对手的一半,现在倒好,没等打就成了三分之一,再加上掉入陷阱,还怎么打!
跑的那些人,我会挨着找,挨着收拾!
最后,还有那个杨峪升,我一直拿他当真正的大哥看,实心实意对待、尊重,希望他用自己的经验引领我们前行,虽然接触时间很短,但真正内行的人是不需要磨合的,但他突然的变化,让我非常被动,包括四哥,他一开始抵抗李勐,不也是冲着有杨峪升助阵吗?不然得话,谁敢轻易招惹东江第一混混,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在梢头水库的时候,他表现的那么牛叉,让我们见识到了真正厉害的身手,我们就此没再把李勐放在眼里,结果,李勐的反击来了,他自己却脱逃了,扔下我们自己去拼杀,还特么的说给我找了两个小妹,等我回去喝酒!
我想说,喝你麻了个比啊,老子差点死翘翘了,拿什么喝酒!
特么的,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半睡半醒的状态,想到这个就越来越生气,腾一下从病床上坐起,身上的伤痕被撕扯的异常疼,拿起电话打给了杨峪升,他还没接起,我就开始骂,“你特么的杨峪升,你害了我们所有人,你自己开始充大头,现在麻烦来了,你自己躲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嗯了一声,像是刚被我从睡梦中叫醒,“你没死啊?”
“我曹!你特么的盼着我死啊?”
我气坏了,这个日了狗的到底想啥呢?盼着我死,他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死了,他能继承巴黎河畔还是咋地?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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