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老张算是吓着了,忙拉开我,“孩子,别管了,别管了,这事你撑不了。”
看着他那几近绝望的眼神,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冤屈,但他们又不敢反抗,我虽然不清楚里面的事,但这种拆迁的段子,藏着掖着也就那点屁事,无非就是村长跟开发商暗地里勾结,从中谋利,村长弄个零头,乐的屁颠屁颠,其实大头都让开发商弄去了。
最坑的是老百姓,一辈子就指着这点宅基地祖孙相传了,现在东江的城区城中村基本都拆迁改造完成了,老百姓有的都住楼房近十年了,但武田村是个城郊结合部位置的村子,越偏也不是特别偏,但离市区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类似于一个小镇子的经济体系,他们这边刚刚发展过来,很多事情非常落后,从村长这一言一行中就能看出,他们对钱的概念有多模糊。
我要掏出卡子里的数额,不得吓的他屁滚尿流、天昏地暗吗?
“大叔,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你跟阿姨在旁边等着就行。”
安抚好他们老俩,我对周村长说道,“你的意思是拆掉这四合院,给十万块,对吧?”
“聪明。”
“这起码也得一亩地,武田这边虽然偏,但也挨着西外环,发展前景和潜力还是不错的,一亩地加上地上建筑,十万块就想买走,我想说一句公道话。”
我琛了一下冲他吼道,“这特么就是强盗条约,狗屎方案,武田的村长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吗?”
呼。
骂完后,我重新看向已经气的脸色发绿的周村长,佯装无辜,“噢,噢,你就是村长。一生气差点忘了。”
“你个混蛋玩意,骂谁呢?特么的,在老子的地盘敢冲我诈唬。”
周村长反应过来,伸着手凶悍的指向我,“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
擦。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种地方的父母官有这样的素质,我不奇怪。
钱峰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村长仗着人多,非常嚣张,完全没预料到我们三个人就敢动手,他带的那帮人见状,当时冲过来,但压根不需要我动手,钱峰和李俊才没用五分钟就把他们十二个人全忙活了。
那个瘦弱的小会计,吓的自己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将账本压在头顶,哭着喊着求饶。
我淡定的撇着地上呜嗡呜嗡哀嚎的这群人,就这战斗质量,他们跟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在我眼里就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老张和茗玮妈都看懵了,他们谨小慎微了一辈子,见到村长就跟见到天王老子似的,一味的退缩,谦让,从来没有抗争的概念。
说实话,基层父母官的“本事”,都是老百姓给惯出来的,没人怕他们,讲道理、摆事实、懂法、懂规格的话,就周村长这点水平,他能唬的住谁?
钱峰一把将周村长从地上提起来,狠狠的一个耳光打下去,说道,“你知道刚才在跟谁说话吗?”
他傻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钱峰一拳又直接轰在了他的鼻子上,一声闷响,鼻梁骨算是碎了。
他惨叫着翻滚在地上,但钱峰根本不管这些,再次将他提起来,“我现在告诉你,你面对的是东江最牛比、最帅、最猛、最酷、最狠、最有前途、最具潜力的唯一杰出青年李朝阳。刚才你说什么?十万块不知道多厚?”
说着,钱峰把自己的皮夹淘了出来,里面光现金就七八万,然后拿过我手机,找出了招行那张卡子的存款通知:存入现金二十七万,现有余额六百九十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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