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刚来这里几个月的时间,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让我很意外,她对龙驹为何有如此深的感情?
一番询问后,她说道,“我姥姥家就是龙驹镇麻湾村的,我小时候跟着姥姥长大,在我十三岁那年,她去世了,我才转到市区读的中学,我深爱着这片土地,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有感情。【△網w ww.Ai Qu xs.】”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你管辖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唉,在招商局的时候,我一心想调到这里,哪怕级别小、门槛低,这都不怕,只要能为老百姓做实事就行,但真正到了地方才知道,很多事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从上到下,基本都被条条框框限制住了,谁出头谁背锅,有了功绩不是你的,有了过错第一时间找你问责。唉。没法弄啊。真的是力不从心,干时间久了,心就寒了,也就开始糊弄事,随波逐流了。”
马静的这番话折射出了整个东江乃至全国的官场环境,现状就是如此,个人的抱负很难实现,当副职的没权利,当正职的没胆量,权衡左右,还是觉得保守一些比较妥当,时间一长,做任何事都变得功利、应付、敷衍。
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种有思想的女人,这倒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原以为她就是那种靠姿色吸引上级领导上位的风尘女郎。
看来,一个女人想真正混迹点事业,单靠身子是不行的,脑子也必须得好使,如果再心存一丝正义,那就更好了。
“唉,其实官场跟商场是一样的,那些商家刚开始做生意,肯定也不想做无良买卖,谁都想赚个好名声,让顾客放心、安心,但做着做着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在地方有混混的压榨,在企业有同行的竞争,在官家又有各种条文的限制和吃拿卡要的支出,想安心做生意的话,哪路瘟神也不能得罪,都得敬着,这样一来,商家的利润就一降再降,还按之前自己的规范来运营的话肯定是要赔钱的,怎么办?只能是以次充好,寻找廉价的原材料替代品,慢慢的就会出现现在市面上的那些曝光的黑企业,昧着良心坑老百姓,我们仔细想想,这是谁的错?商家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这么做,是谁逼的?是这个没节制、没底线、没信仰的社会和民族,为了谋利无所不用其极。食品类的话,只要当时吃不死人就行,离开他家的店就完全可以推卸责任,说实话,那些垃圾食品给大人吃,还能免疫一下,消化消化,不算特别恶劣。但是现在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唉。想到这些,真是悲哀,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太难改变了。”
说到此,我无比痛心的将大半杯的酒直接饮尽。
现在整个华夏试图改变现状,但无奈我们的民族太多、人口太杂、地域太广,每个地方的具体情况都不同,社会机制还不健全,很多事政府有心去做,也无能为力。
我企盼我们的国家可以早点变的更强大,但更希望我们的内部可以更和谐,老百姓能住的安心、吃的放心、睡的舒心、玩的开心。
“你说到点上了。确实是这样,不是一个两个当权者想改就能改的,它的扭转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相信我们最终会转变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马静也干掉这杯,半斤高度酒下肚,我已经开始有感觉了,猛灌了口苏打水,说道,“静静姐一定能做一个好官的,龙驹镇的百姓有了你,是他们的荣幸。”
“别这样说,我无能无力,空有一腔抱负,为他们做不了什么。”
马静随即一笑,“算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菜也上来了,咱俩聊聊男人女人那点事?”
$$最=!新%章:节K`上E/
“啊!这么快。”
我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说道。
“什么这么快?”
马静愣了一下,理了理衣领,可能酒上劲了,她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了白皙漂亮的锁骨,胸口的位置若隐若现,感觉马上就能露出来了,但又确实看不到,急的我浑身痒痒,真想一把给她扯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