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队这次铁血冲阵势不可挡,冲开了大内军溃兵,贯穿了整个幕府军战阵,彻底捣毁了幕府将军角根义满的本阵,阵斩幕府执事细川赖之,生擒幕府引目付头人斯波义高。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素盏铭尊来啦,我们败了~~~~”淀川西岸的幕府军顿时崩溃了,一声巨响,成千上万仴国士卒雪崩一般四散奔逃。
就在这时,淀川河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幕府军的第三道河防终于被突破了,大内水军的船只蜂拥而上,无数火砖投到浮桥上,大火熊熊燃烧,黑烟遮蔽了天空。
大内水军的火炮开始向淀川西岸的幕府军开火,铁弹落到一团一团惊叫的幕府军中,引发了更加疯狂的奔逃。无数大内水军从小船跳到江水中,趟着江水涌上西岸,冲向惊恐的幕府军士卒。
狂飙淹没了一队又一队幕府军,在狂飙中央,一面滚海龙王旗尤其高扬。。。那是仴局红头领哨海里青的将旗。
此时,联军右翼依然在鏖战,赤松军、畠山军冒着猛烈炮火,正疯狂攻击九州军防线。他们并不知道战场另一侧发生了什么,距离太远,只能听到海啸一般的喊杀声。
就在这时,香里丘上战鼓如雷,5门两千斤重炮开始咆哮,猛烈轰击细川军面前的长垒,打的尘土飞扬,有些铁弹打在土垒上又高高飞起,落到细川军后阵,肆意带走士卒的生命。
在细川赖元惊恐的目光中,无数黑衣战士从车垒后涌出,排着长长队列向他逼近。他看到了,那些仴局士卒手中的武器,是一杆杆鸟铳!他在战场的中央位置,他能看到淀川西岸幕府军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溃败了,而最后一道浮桥也着起了大火,他没有办法支援西岸的友军。
在他正面,联军最精锐的火器部队正向他压过来,重炮轰鸣惊天动地。
他不自觉的向后看,即使战败,他依然可以据守在枚方城。可是这一看,让他头一晕,几乎从马背上落下来,在他背后不远处,生驹山交野山口方向,一条黑线正向他背后涌来,多年的战阵经验让他意识到,那是一支军队。
他知道,幕府军已经没有军队了,如果有另一支军队出现在战场,只能是敌军。他惊恐的大喊:“物见番头,立即派人打探后面那支军队!使番头,立即通报京极高诠大人,让他挡住后面的敌军,想办法打开退往枚方城的道路,我来挡住正面的海贼!”
话音未落,一发8斤铁弹打在土垒上部,又高高飞起,向本阵呼啸而来,惨叫声中,他的马回和军吏已经一片狼藉。胯下战马惊恐嘶鸣,把细川赖元直接掀下马背,马回众们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战马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细川赖元推开马回众,挥舞着马鞭大声叫喊:“不要管我,他们就要上来了,传令各番各备,准备迎战,不要害怕,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淀川西岸,熊熊大火中,视线所及已经跪了一地的幕府军士卒。除了少数逃往高槻城方向,大部分败兵无路可走,也实在是跑累了,跪坐于地,任由敌人处置。
崇文的亲卫根本懒得搭理他们,正簇拥着崇文,登高眺望。
南面,一队骑兵带着更多的大内军士卒正在追亡逐北;东面,大内水军潮水一样向西蔓延,红头领哨的战旗高高飘扬。幕府军士卒如同融雪一般,大团大团的融化消失了,曾经气势如虹的幕府战阵已经溃不成军。
在淀川东岸,重炮隆隆轰鸣,鸟铳爆豆般的齐射,浓重的白烟中,可以看到人潮翻滚,大队黑衣士卒正如墙而进,不断将弹雨倾泻到崩塌的长垒之后。
终于,军师的将旗和大出海的将旗汇集到一处,崇文一手拉住海里青,另一只手指着雾气腾腾的枚方城方向,大声说道:“养浩你看,你看到了么!那是二出海,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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淀川之战彻底瓦解了幕府的军事力量。
战至午后,随着二出海的大军源源不断投入战场,佐佐木军阵前倒戈,开始攻击左翼的畠山军,畠山军惊恐瓦解,畠山满庆逃往生驹山。随着九州军的反击,赤松军也随之崩溃,赤松义则战死沙场。
在老七哨和赶到战场的熊野哨前后夹击下,细川军大败,侍大将细川赖元切腹自尽。
淀川西岸,幕府军全线瓦解,细川赖之阵亡,斯波义高被桦山义政生擒,关东军侍大将一色范光投降。只有幕府将军角根义满逃到了高槻城,身边只收集到数百残兵败将,新任总大将是倒霉的细川赖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