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口守卫的草人换了两个,一个约一尺高,头发延伸到殿沿,似草一样卷住一个木杆,轻轻松松吊在了半空中,他瞧了云淅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荡来荡去。另一个身高倒是还算正常,只是紧紧盯着云淅,防贼似的,又似乎在觊觎着什么。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云淅用手囫囵擦了把脸,手上干干净净的,脸倒是被揉的有些发红。
这个草人摇摇头:“你的衣服里法力很多。”
云淅摸了摸衣服的袖子,桃花妖们给她的这件衣服,她一直穿在身上,到现在除了变幻衣服的样式,她还没有用过它其他的功能。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对于法力这么执着呢?”云淅试着问道。
“草垣。有法力才能保护自己。”他盯着云淅慢慢说道:“你生而便为人,是不会明白的。”
“你可是曾经有什么伤心事?”
“都已经忘了。”草垣眼底浮上一层黯然。
“你既然幻化的人形还算正常,想必原来法力也不低,在桃花渊年限应该也不短。可还记得以前有见到过我?对我可有什么印象?”
“都不记得了。”草垣摇摇头。
“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却依然记得要用法力保护自己,而且执念这么深。”云淅突然想到,拥有执念的人,是否还在潜意识里保有以前的记忆,如果还有以前的记忆......
“你能到内殿来一下吗?我需要你的帮忙。”云淅问道。
“不能,我还要看守墨翠殿。”草垣一口回绝。
云淅无语凝噎了一下,说好听她的吩咐不能违抗的来着,不过当时花奇说完,他们好像也没有开口答应,看这样子不算是默认了啊。云淅摸了摸鼻子,有点小尴尬的退回殿内。
她走到鱼池旁边,想看看怪鱼把瓷球排出来了没有,结果发现依然没有动静,心里倒有些小担心瓷球也受不住灭青鱼体内的温度。这怪鱼的胃到底是什么做的,倒像是炼丹炉似的。炼丹炉?
这怪鱼的来历也很是蹊跷,长得奇形怪状,身体里面也很有乾坤。也是,既然跟邪气相关,想必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怎么样也简单不了。
云淅踱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梳理起它们之间的联系。想了半天,依然觉得没有头绪。
她摸摸肚子,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花奇应该快回来了吧。虽说她不吃饭也没有问题,但是既然有饭吃,胃就好像又活了一样,一到吃饭的点便有些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