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东不由地头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事关钱德当铺,希望程大人秉公办理!”
听到牵扯到钱德当铺,程明东更加头疼了,这位公主怎么就跟王家杠上了呢?
“公主不如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不一定要闹到公堂上啊。”
“我现在只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来找一个公道,如果程大人办不到的话,那我只能以东夏公主的身份求楚皇给本公主一个公道了,这样一看,程大人也算是办事不利了吧?”
程明东听出了莲止的威胁,后背一凉:“下官明白了,马上传钱德当铺的掌柜的来问话,您别着急。”
“不许透露本公主的身份。”
“是。”
程明东只当莲止是被气到了,所以故意想要给钱德当铺一个难堪,就让人去传钱德当铺的掌柜和伙计来问话。
章老和伙计来的时候,莲止站在公堂一侧,程明东一脸威严地看着章老和伙计。
“草民见过京兆尹大人!”章老和伙计跪下行礼。
程明东问道:“这位林姑娘与你们钱德当铺似乎有些龃龉,不如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刚刚不管程明东怎么问,莲止都不肯吐露原委,他就直接问了章老和伙计。
伙计开口:“程大人,这个林姑娘上午来我们当铺抵押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也不值什么钱,我家掌柜的见她一个姑娘不容易,就特意多给了她银子,足足一百两。她下午就来赎回玉佩了,但是非说抵押的不是这块玉佩,而是一块更好的玉佩。这个姑娘就是为了讹我们钱德当铺,哪有人上午抵押,下午就来赎回的?”
程明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莲止,腹诽:“还真有这样的人。”
“章掌柜呢?”程明东问道。
章老回道:“草民在当铺干了一辈子,知道有些人来典当东西都是为生活所迫,所以在价格上也不介意多给一点。却不想这位姑娘将草民的好心践踏,非说草民换了她的玉佩。钱德当铺在楚京立足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信誉都没有吗?”
程明东点了点头:“钱德当铺在楚京也是百年的老字号了,不会为了一块玉佩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林姑娘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莲止走上前一步:“回大人,小女子也是初来西楚没有多久,不知道什么百年的老字号还是新开的当铺,我只知道做生意还是要诚信为本。这二人分明就是在胡说,他们偷梁换柱,骗走了我的玉佩。”
伙计将玉佩呈上去:“程大人,这块玉佩就是这位姑娘抵押在我们钱德当铺的玉佩。”
程明东看向莲止:“不是这块玉佩吗?”
“如大人所见,这块玉佩十分普通,请问章掌柜为什么愿意让我以这块普通的玉佩来抵押一百两?就算是再心善,也不至于往外撒银子吧?”
面对莲止的逼问,章老一点也不慌张:“这位姑娘,你忘了吗,是你上午求着我让我给你多抵押一些银子,还说这块玉佩对你来说十分重要,你一定会来赎回。我见你十分可怜,才会给你高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才过去了多久,你就要赎回这块玉佩,非说这块玉佩不是你的,你要一块更好的玉佩。我看姑娘是个骗子吧,专门用这种方式来骗取财物。”
伙计则是对章老哭诉:“程大人,大家都知道章掌柜为人心善,往常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高价是因为掌柜的愿意给别人一条活路,那些人后来都来感激我家掌柜的。没想到今日碰上了这个小姑娘,良心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大人,您可一定要给我家掌柜的做主啊!”
章老补充道:“大人,草民看这个女子十分可疑,她若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一百两的赎金,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我这里抵押玉佩呢?由此可见,此女心怀不轨,就是为了坑害我钱德当铺,还望大人给草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