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但是在人们不注意的地方,有许多人蓄势待发。
温知瑗坐在酒楼二层靠窗的座位,他看似在悠闲地喝着茶,实则密切地关注着夜市上的一举一动。
苏景铄坐在温知瑗的对面,他的眉目之间已经带着几分焦急之色:“太子,我们这样等下去,会不会全无收获?”
“舅舅,这种事急不得。”温知瑗放下茶杯,“这茶不错,舅舅尝尝。”
“这事关你的婚事,我这个做舅舅的如何能不着急?”
“舅舅以为我不着急吗?”温知瑗看了一眼窗外,“我现在比谁都要着急,可是有人应该比我更着急。”
“你什么意思?”
“我这几天也不算是全无收获,至少我查到东夏将士遇袭,不是意外。你说,策划了这一场戏的人会不会比我们更着急。”
“太子,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只要不再出手,您的婚事不就无法如期举行了吗?”
“不够,当时樊宁淮在御书房说的那些话根本做不得数,所以若是想要真的让婚礼无法举行,必须要让父皇无法再找借口,所以那个人一定还会有动作。”
“你这么一说,这件事不就是樊宁淮自己做下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他冒这么大的险,要做这么一件有害无益的事情?”
说话间,寒风走上了二楼向温知瑗禀报:“殿下,属下看到东夏有几个将士离开了鸿胪寺,已经快要到夜市了。”
温知瑗点了点头:“让其他人都准备好。”
“是。”寒风刚刚离开,苏景铄就问道:“你什么时候还派人去看着鸿胪寺了?”
“从父皇让我去查这件事的第一天开始。”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樊宁淮?”
“有备无患。”
温知瑗只答了这四个字,但是苏景铄心中暗惊,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不敢想象当年的他还是孩子的时候。
妹妹苏榆已经是世间难得的聪慧之人,可惜还是死在了宫里,他只想要保护妹妹这个唯一的儿子,可是眼前的温知瑗似乎早就不需要他的保护了。或许温知瑗,真的与妹妹不一样,他能在皇宫里活的长长久久。
苏景铄正想着,突然听到了夜市的异动。
苏景铄看向窗外,夜市上已经乱了,老百姓们已经四处逃窜,一群匪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四处抢东西,而在人群中,有那么几个人就站在那里,并没有逃窜,而是冲那群匪人大喊:“上次就是你们打伤了我们的人,这一次不会放过你们的。”
显然,这几个人即使东夏的将士。
苏景铄下意识地想要跳窗下去抓匪人,但是被温知瑗按住了:“舅舅,稍安勿躁。”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么大的阵仗,若是出了事……”
“舅舅也知道以前没有这么大的动静,那为什么今天的动静这么大呢?”
苏景铄这才发现自己冲动了:“太子想要怎么做?”
“先看着。”温知瑗将剑放在了桌子上,他的手并没有离开剑身。
那群劫匪没想到又遇到了上次那些人,顿时就什么都不顾了,立刻冲上去跟他们打了起来,显然那些个东夏的将士不是这些劫匪的对手,竟然很快就被打伤,而那些劫匪也抢了东西准备跑路。
“拦住他们。”温知瑗在这时开口,隐在人群中的人立刻跳出来拦住了那些劫匪,劫匪看着又一拨人出现,也是打红了眼,立刻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