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宣然说的情真意切,但是温曦泽看着洛宣然的目光中带着狰狞之色,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给了洛宣然一巴掌:“你这个毒妇,怎能为一国之后?”
“皇上,您说什么?”洛宣然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温曦泽说的话,“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楚,您居然说臣妾是毒妇?臣妾就算是毒妇,也是为了您。”
“朕的皇后、皇子,为了一个所谓的预言,竟然要杀一国太子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着温曦泽的话,整个大殿的人都跪下了,显然温曦泽是愤怒至极。
“父皇,母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就算是母后做的过分,您也不该这样。”温知言开口。
温曦泽忍不住踹了温知言一脚:“这是朕的天下,是福是祸,容得了你们母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吗?你们这么听一个和尚和一个钦天监官员的话,何曾将朕放在心上?”
“皇上息怒。”
“你们不过就是仗着朕大病不醒,才敢做出毒杀太子妃的事情。真是好本事,朕以前还不知道皇后和皇儿竟然这么能干,在这种事情上都敢为朕拿主意。你们以为你们要杀的人是谁,那是太子妃,也是东夏公主!”
洛宣然拉着温曦泽的衣角道:“皇上,是您一直昏迷不醒,臣妾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臣妾不过是一介妇人,在这种时候,只能想到这种办法,臣妾的心意难道皇上不明白吗?”
“你的心意?朕刚刚昏迷,你就把持后宫,不让任何人见朕。你是什么心意,还要朕还说吗?如果朕醒不过来,以后这西楚的天下是不是就要姓洛了?”
温曦泽这是在说洛宣然有谋反之意,洛宣然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
“朕自继位以来,自认为勤勉持政,可是你今天却将西楚如今的祸事全部推到一个女子的身上,你是觉得朕无治国之才,无力解决逢安之困吗?”
“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是因为您大病不醒,臣妾才出此下策。臣妾是妇人之见,还望皇上不要挂怀。”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关于太子妃之事,传出去半个字,朕一定会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温曦泽这句话说得决绝,洛宣然被吓到了:“皇上,此事不是臣妾杜撰,而是怀让大师和钦天监正使的共同预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臣妾何错之有?”
“怀让大师从此以后不许离开天应寺,他若是再踏足皇城,朕就立刻将其斩杀。至于钦天监正使,他年岁已大,也该告老还乡了。”温曦泽这一次这么帮着莲止,就连莲止都很惊讶。
但是在温曦泽的心里,他感觉自己是在为十几年前的自己和江千暮报仇。
十几年前,太后一心要江千暮死,她以天应寺和钦天监的预言为由要鸩杀江千暮。那个时候的他身在慈宁宫,彼时大权旁落,外戚干政,他根本不敢反抗太后的决定,只能在一旁绝望地看着。就连苏榆都敢为江千暮求情,而他深爱着江千暮,却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不是曲疏临出现,让太后赐婚,恐怕江千暮就死在那杯毒酒之下了。
后来,他夺回大权,但是江千暮已经嫁给曲疏临,生下了几个孩子,一切终究都回不去了。尽管他后来幽禁太后,以一杯毒酒了结了太后的性命,可心中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消失。
这一次,又是怀让和钦天监,但是现在的温曦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畏惧于天应寺民心所向的皇帝。所以他趁着这次机会,一举拉下了怀让和钦天监正使。
这接近二十年的恨意,看似在今天有了一个结果,但是真的结束了吗?
“皇上,怀让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钦天监正使在位几十年,您就这样处置了他们吗?”洛宣然几乎不敢相信,温曦泽怎么会为了莲止做到这个地步?
温曦泽问道:“朕的西楚,不需要这些所谓的高僧妖言惑众,钦天监多次干涉皇家内事,朕不杀了他已经是十分仁慈。皇后,你确定还要继续挑战朕的耐心吗?”
“皇上,这不是家事,是国事啊!”洛宣然不明白温曦泽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了一个莲止,值得吗?
莲止在这时走上前,她跪在温曦泽面前:“父皇,既然母后认定了儿臣是造成这一切的不祥之人,那儿臣自请前去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