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赶紧摇头:“我也是听了那个贺梁鑫的话,是他说让我假装把那个人抓回来,回来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到了时间就把他放下山,我也没想到会招惹上这样的事情。”
“贺将军是镇守逢安的将军,怎么可能跟你狼狈为奸?你就算是想活命,也该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吧?”
“壮士,你是不知道,自从这个贺将军来了逢安之后,就跟我约定了里应外合。我就守着我的黑风寨,时不时下山给百姓制造点麻烦,他假装来围剿我,我就回黑风寨安分一段时间,就这么循环往复,也能做出被他打压的样子。”
“你同意了?”
“以前打家劫舍的肯定有危险,这样一来弟兄们没有危险,跟贺将军合作又有银钱,只要做一场戏,何乐而不为呢?”
温知瑗收回剑,孟虎松了一口气:“你不杀我了?”
“来人,把他带走,仔细审问。”温知瑗下令,两个将士从外面走进来,孟虎有些诧异地看着温知瑗:“你到底是谁?”
温知瑗并没有搭理他:“把他带下去。”
“是!”两个将士拖着孟虎往外走,孟虎开始挣扎,温知瑗一剑挑断了他左手手筋,“你老实一点,山寨里的其他人还能活,你要是不老实,那你的弟兄就只有死路一条。”
孟虎不敢再挣扎,任由两个将士拖了出去。
温知瑗离开了义勇堂往后面走去,在后面看了一个比较偏僻安静的小院子,外面闹成这个样子,这里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温知瑗并没有独自进去,带着几个将士走了进去,在门口守着的人都被打晕了,没有惊动到在里面的人。
温知誉睡到半夜,感觉到有些冷,被冻醒了。
“今天的火炉怎么不热,这是要冻死人吗?”温知誉坐起身,他撩开床帘不满地问道。
但是他刚刚看到外面就被吓了一跳,房间里还有好几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温知誉有些惊恐地问道。
一个将士点亮了油灯,温知誉看清了在房间里的人,几个将士都站在那儿,只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二殿下,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啊。”温知瑗调侃,站在温知瑗身边的将士看着坐在床上的温知誉,眼中满是怒意。他们在外受苦受罪,因为温知誉被抓更是被责罚。可是看着温知誉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受了罪,简直比在军营里过得还舒坦!
温知瑗没有故意伪装自己的声音,所以温知誉立刻就辨认出了他的声音:“温知瑗?”
“二哥在这里过得这么舒坦,没想到还记得有本王。”温知瑗站起身走向温知誉,“本王来逢安,一来是为了解决逢安的事情,二来是为了救你。可是看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浪费了父皇的一番苦心。”
温知誉反应过来了:“不是这样的,他们看我是皇子,所以才会对我客气一点,你别想多了。”
温知瑗讽刺地笑了:“那他们对你还真是客气。”
温知誉的脸色一白,在事实面前,他所有的狡辩都显得可笑。
“来人,将我们的二殿下客气地请回去。”温知瑗开口。
立刻有将士来拉温知誉,温知誉一把推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本王是西楚的二皇子,谁敢动本王?”
温知瑗直接上前要按住温知誉,温知誉下意识地反抗,伸手拉下了温知瑗外面的斗篷:“你又什么可得意的,等本王回京一定……”他话未说完,抬头看到了温知瑗的脸,接下来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温知瑗脸上的青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跟在他身后的将士之前也没有见过斗篷之下的温知瑗,此刻看到说不震惊是假的。
一个皇子为了逃避逢安之事,假装被抓,在山寨作威作福;一个皇子深入逢安,即使是染了病也不忘本心,甚至冒险来山寨救温知誉。
两相对比之下,众人心里对温知誉就更加唾弃了。
温知誉抓着斗篷,呆呆地看着温知瑗脸上的青痕:“怎、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