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你出去?”莲止有些惊讶。
温知瑗点头:“说是跟我很久没有聚一聚了,我从逢安回来之后也没有跟他见过几面,要是这次再拒绝,也说不过去。”
“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放心,不管他心里有什么如意算盘,我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这晚上天凉,记得披上披风,早些回来。”
温知瑗应道:“嗯。”
这一边,淑贵妃如常地前去内侍司查看这个月的内务情况,查看之后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容妃。
容妃对着淑贵妃盈盈一拜:“见过贵妃姐姐。”
淑贵妃点了点头:“没想到再见你,居然是十几年之后。这些年来,你看着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本宫老了不少。”
容妃看着淑贵妃,以前她觉得自己了解这个女人,安分守己、恪守礼制,皇上因着太傅的原因对她也有几分敬重。但是如今的淑贵妃,与她想象中的模样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至少以前的淑贵妃学不来虚与委。
“娘娘这么说,还真是折煞臣妾了。”
淑贵妃略过了这个话题:“容妃妹妹怎么来内侍司了?”
“宫里缺了些东西,只怕臣妾不来这一趟,是请不动内侍司的人的。”容妃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着她的话,姝贻很是生气,容妃这不就是在暗讽淑贵妃治理后宫事务不周吗?
但是淑贵妃仿佛没有听出容妃话中的意思:“容妃妹妹久不出门,对你的喜好可能宫里的人记得没有那么清楚,你今天特意来叮嘱一番,正好他们也能记住。”
“贵妃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为人着想。”容妃回道。
淑贵妃微微一笑:“那本宫就打扰容妃妹妹了。”
淑贵妃带着姝贻往回走,容妃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在心中感慨,这宫里还真是个大染缸,不管是谁,都无法完整地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娘娘,刚刚容妃那么挑衅您,您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啊?”姝贻问道。
淑贵妃叹了一口气:“当年本宫与她同是妃位,关系说不上好,但是也不差。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她自请封宫,那个时候觅清公主才多大,却生生被母女分离,本宫看着她也是可怜!”
“娘娘,奴婢知道您还是心善,但是当年容妃不惜骨肉分离也要自请封宫,说不定是惹上了什么大事,一躲就是十几年。如今随着时间流逝,皇上的气也消了,她这个时候出来,还真是个好时机呢。”
淑贵妃对容妃这个人并不了解,对她自请封宫的缘由更是不解,她向来不是随便评价她人之人:“这些猜测的话不要随意说出口,容妃这十几年来日日受苦,就算当年真的惹怒了皇上,也受到了惩罚。如今被放出来,皇上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奴婢明白了。”姝贻应道。
淑贵妃并不是姝贻以为的不在意,她只是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其实当年的事情,她并非全然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京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容妃竟然从来没有放弃过出来的心思。更没有想到,容妃居然还有出来的脸面!
傍晚,温知瑗带着寒风出宫去见温知言,只是他没有想到,温知言将这次见面的地点定在了秦江楚馆。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温知瑗直接走进了定好的包厢,温知言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三弟,你今天看着比上次自在多了。”温知言开口。
温知瑗坐下:“大皇兄还真是有意思,明知道本王上次在这里不自在,这一次还将地点定在了这里。”
温知言脸上的笑容不变:“其实是因为本王在这里定了酒,是不可多得的佳酿。所以特意邀请你,来尝一尝。你此去逢安辛苦,特意喊你出来散散心。”
“这样一说,还真是要感激大皇兄替本王考虑。”
“今天下午,父皇已经处决了金涛松和贺梁鑫,逢安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只是,这酒本来是为了我们兄弟几人准备的,如今知誉是喝不到了。”
说话间,温知言已经亲手为温知瑗倒上了酒,温知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入口醇香,确实是难寻的佳酿。
只是听着温知言那虚伪的话,温知瑗却突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